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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下山时,顺道将上小学前班的儿子带回了家。小家伙虎头虎脑,胆量大,甚至超过了儿时的我。
那时候,我因为上面有哥哥,总是不敢太过顽皮,以免招来父母的严厉惩罚,所以即便不情愿,也只得做个安分守己的孩子。
小宝却截然不同,全家人都宠爱他,几乎被宠上了天,天不怕地不怕。
当他见到我时,他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严肃,怀疑地问我:“你是我的爸爸吗?你真的是我的爸爸?”
我微笑着蹲下身,想要抱他,他却立刻躲到了玉莲的背后。
“小宝,我是爸爸,来,让爸爸抱抱。”我轻声说。
小宝仍不敢相信,躲在他妈妈的身后,一时间无法接受。
玉莲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悲恨交加的眼神看着我。她的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
我没有再去讨好孩子,而是用一只手臂将她搂进怀里,说:“老婆,对不起。”
那一刻,玉莲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出。她抓住我,打我,试图平复心中的伤痛和难过。
我知道对不起她,尤其是这几年,我一直在外过着逍遥的生活,却让她和孩子们受苦。
看到妈妈哭了,小宝也“哇哇”大哭起来。儿子是妈妈心中的宝贝,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小宝的哭声让她停下了手,推开我,急忙去抱起儿子。
“宝宝不哭,这是爸爸,爸爸回家了。”她轻声安慰儿子。
小宝仍然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显然他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我的突然回家,让她们毫无准备。玉莲用警告的语气说:“小宝是我的一切,如果你是来分手的,别想带走他。不然我跟你拼命。”
我深信她敢,因为俗话说,为母则刚。为了小宝,她愿意跟我拼命。
我紧紧地抱着她,说:“分什么分,除了你,我再没有媳妇。我只是回家过年,你不欢迎我吗?”
玉梅嘟起小嘴,擂了我一下,说:“我原以为你不再要我们母子俩。”
然后她又哽咽起来!
我忙低头,对她说:“对不起老婆,这些年为了事业,我辜负了你们。对不起。”
玉莲这时紧紧地抱着我,一边哭泣一边向我诉说她的心情。
小宝则傻傻地在一旁看着。赵月琴这时走了出来,将小宝抱走,让我们好好相处,发泄这些年来的痛苦和委屈。
大姐玉倩和她丈夫没有敢来,因为他们知道我回家了,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见我。
玉莲只知道她们为孩子欠我的钱,但真正的内情她并不知道。
赵月琴打了几个电话,才答应一起吃饭。全家人聚在一起,满满一桌,气氛温馨而亲密。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着了,她才向我诉说衷肠,直到露出幸福满满的样子,我才相拥而睡去。
我们商量着明天带杨立忠和沈珉雪上山拜祭舜帝,然后四处转转。
后天让赵月琴招待他们,我们则回到新田老家看望父母,并将他们接来,共度一个团圆的年。
回到新田老家,玉莲一下车就紧紧地拥抱了两位老人。我不在家,她和儿子也很少回来,这次回家,她带着深深的自责和内疚!
和妈妈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爸爸在一旁抽着烟!几年不见,他的脸上已经布满深深的皱纹,看起来老了许多。
内心一种难以平复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鼻子酸了。
她抽完第三支烟后才问:“回家住几天?”
我说:“就住几天吧,然后我想把你和妈妈接到下灌去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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