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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掐着六欲脖子的手力道加重，神色狠厉：“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欲音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犹豫的撤走对人偶身体的控制权。
下一秒，六欲手中浮现出两颗流光溢彩的宝珠，并毫不犹豫的用力捏碎。
承载着金离瞳黎灰力量和冰公主毒夕绯力量的两颗宝珠碎裂，强大的力量蔓延开。
弥漫的仙力被六欲用尽力量凝聚，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
久违的濒临死亡感让六欲回想起了很久以前，被她有意遗忘的事情。
“六欲，你怕死吗？”
眉眼昳丽的少女站在山顶，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云雾缭绕的叶罗丽仙境。
她问这句话时没有看任何人。
“不怕，”六欲摇了摇头，“六欲的生命本就该在很久以前结束，是欲音大人给了六欲能够复仇，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去死，”欲音转眸望向她，目光中透着审视，“你会怎么样？”
六欲笑起来：“六欲会毫不犹豫的按照欲音大人所说的做，因为那是欲音大人的命令。”
“要永远记住你的话，”眉眼昳丽的少女眸色深沉，“永远记住，哪怕不记得我。”
六欲虽然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点头。
黑红色的光芒亮起，法阵在两人脚下绽放开，少女平静的嗓音落入六欲耳中。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刻入灵魂，我会一遍又一遍的抹去你的记忆，直到你记住。”
“时机未到前，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世言铠的下落，包括我。”
六欲茫然道：“也包括欲音大人？”
“是，”少女殷红漂亮的眼眸中透着平静到极致的疯狂，“接下来的命令你一定要做到。”
“那就是——杀了我。”
思绪蓦的拉长，无数道询问声和回答声交织，仿佛执念般的萦绕在耳边。
“世言铠在哪里？”
“在浮云楼……”
“回答错误，六欲。”
……
“世言铠在哪里？”
“在……”
……
“世言铠在哪里？”
“世言铠在哪里？”
无数道平静至极的关于世言铠的询问和那道‘杀了我’，几乎是疯魔般缠上她。
恍惚的视线中，少女轻轻垂下鸦色的长睫，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杀了我，六欲。”
精神临近崩溃，那段压抑到极致的记忆逼的六欲落下泪来，艰难的喘息着。
泪水最终汇聚成一道人影。
少女的眉眼依旧如水墨画般昳丽漂亮，她半蹲在她面前，像初见那般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不是那句熟悉的‘杀了我’，也不是关于世言铠的询问，而是一句轻声的安抚。
“做的很好，六欲。”
欲音大人……
六欲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人偶，仙力凝聚的刀刃毫不犹豫的将两人贯穿。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人偶的灵魂遭受重创，她被欲音拉入黑暗的空间中，两人面对面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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