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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白鹤坐在窗边唱着小曲儿,窗棂上躺满各种小灵兽,全都像是吸食了罂粟般,舒服得直打呼噜。
“哦。”扶白鹤抱着怀里一只狐狸摸了摸它的下巴,懒洋洋道,“嫌弃我唱的难听啊?那你唱个好听的我听听?”
扶玉秋:“……”
扶玉秋坐在温暖的石床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蔫蔫道:“没说你。”
“做噩梦了?”
“嗯。”扶玉秋将盖在身上的白鹤大氅拂开,赤着脚从床上下来,闷闷不乐道,“扶玉阙有消息了吗?”
扶白鹤漫不经心道:“没有,许是死了吧。”
扶玉秋都习惯了扶白鹤对扶玉阙的“祝福”,也没多说,左右看了看,道:“木镜呢?”
“不知道。”哪怕扶玉秋睡着,扶白鹤也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懒洋洋道,“反正不能跑丢——对了,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扶玉秋也不知道,只能摇头。
他走出房间,余光瞥见窗户上已经废弃的竹节风铃,犹豫一下才将视线收回。
扶白鹤将半关的窗户懒懒拍开,确保扶玉秋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木小草?”
扶玉秋没注意到扶白鹤的异常,刚下台阶喊了一句,一旁的草丛中一阵窸窣,木镜满头杂草地跑出来。
木镜被人在遍地焦土中折磨了太久,看到闻幽谷浓郁灵力和枝繁叶茂,高兴得几乎忘乎所以,总是苍白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开开心心跑过来,仰着头喊:“哥哥。”
扶玉秋将木镜头发上的树叶摘掉。
回来闻幽谷后,他就一直没顾木镜,好在这孩子懂事,没有丝毫怨怼,更会自己找乐子玩。
木镜乍一被触碰头发,脸一红,大概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那双暗红眼瞳微微一闪,木镜疑惑地看着扶玉秋:“哥哥你……”
扶玉秋立刻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凶巴巴道:“你又看?!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不是不是。”木镜急忙摇头,“我没看未来,我就是觉得你身上……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扶玉秋听到他没看未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手放下。
“不一样?”
木镜:“嗯,好像……破碎的东西复原了。”
扶玉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