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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没忍住看了萧明川一眼。
也不知道她大伯这是什么癖好，就爱看顾朝阳不想干又不得不干的样子！
等文老夫人来的时候，萧明川和江暖都站在门口等着呢，进屋之后各自落座，萧明川在问她之前还特意铺垫了下：
“其实程悦和阿悦，还真有可能不是亲兄弟，如果真都是您生的，这性格差异也太大了。”
“是啊是啊，一个聪明又沉稳，一个简单又纯粹。”江暖赶紧在旁边跟着点头。
文老夫人看看坐在对面的萧明川和江暖，没吱声。
面前这俩，算是一大家子老中青三代中，中年和青年的代表了，要真说猴精猴精的，那非这俩人莫属了。
萧明川一大早不去上班，江暖不在楼下陪着她奶拍照，这俩人肯定不只是为了跟她说这个的。
文老夫人不接话，三个人顿时一阵沉默。
江暖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你说说，这整的还怪尴尬的。
得了，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文老夫人大半辈子的人生阅历摆在那里，其实根本不用这么绕弯子，倒不如有什么话直接跟她说呢。
于是江暖直接指着萧明川开口道：
“姨奶奶，大伯就是想问问你，如果回头证实了程悦真是您的孩子，小叔反倒是朱婉茹的孩子，您打算怎么做？”
萧明川立刻扭头看着江暖。
是他错了，早该想到江暖这小滑头会把他推出去的，怪他开口慢了！
好在文老夫人这会儿没工夫察觉这叔侄俩之间的明争暗斗。
听到这话，文老夫人着实愣了下。
要说惊讶其实根本不惊讶，毕竟自从程悦冒出来之后，她晚上躺在床上，已经好几次想到了这个可能了。
所以文老夫人反应很快，几乎是下一瞬就脱口而出：
“如果程悦是我的孩子，那我肯定要认的，他当初在福利院长大，还有沐阳那孩子，小时候也吃苦了。”
“至于阿悦，既然朱婉茹当初要掐死她的孩子，那阿悦就跟她没关系了，等到认亲宴的时候，就对外宣布我生的是三胞胎！”
江暖一听，立刻跟萧明川交换了个欣喜的眼神，俩人都替柏悦感到开心。
怎么说呢，这叔侄俩都干不出因为自己喜欢柏悦，就道德绑架文老夫人非得接受柏悦的事。
但如果是文老夫人自己的选择，那就完全可以了。
当然，江暖也没忘了，这只是一种猜测，刚想再说一句，说不定其实柏悦也是亲生的呢，就听到文老夫人又开口了。
文老夫人显然也是个狠的，只见她眯了眯眼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婉茹就不能留了。”
萧明川回过神来，都不用文老夫人再多说，他就立刻点头道：
“您放心，到时候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阿悦，朱婉茹彻底消失就行了。”
江暖：“……”
不是，你俩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别说的好像土匪一样啊。
之前萧明川说话就不明不白的，弄得江暖和顾朝阳半夜还在小声蛐蛐他，总怀疑他手上杀过人，后来实在没忍住去问了舅奶奶。
舅奶奶当时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直说他俩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