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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吧！你吃完没，吃完去洗碗！”
卓远一锤定音，结束了这顿晚饭。
范大楷嘟嘟囔囔了几句，被卓远一眼瞪了回去，赶忙起身去洗碗。
两个人昨夜都没休息好，今晚便都睡得很早。
卓远关了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
把手里现有的证据，还有线头一样的线索和各种猜测，都在脑子里细细地过了一遍，把韩秀丽、沈雅凡的案件情况又都前前后后捋了一遍，也沉沉地睡去。
天刚蒙蒙亮，卓远就睁开了眼睛。
他轻手轻脚地洗了把脸，便下楼买了早饭、给范大楷留了张字条，然后直奔律所。
时间很早，律所空无一人。
卓远喜欢这份宁静。
坐在办公室里，他打开电脑，快速地开始敲键盘，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几个大字：民事起诉状。
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韩秀丽在夕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做过的所有检查的检查报告单、化验报告单和拍片报告单等等，厚厚地一摞。
办公室外，从空无一人的安静，到有了人来人往的喧嚣，卓远丝毫不觉。
终于，所有的材料都写好了。
卓远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腰和手腕。
他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便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
他知道。
这场战争，正式开始了！
一个小时后，韩秀丽到了律所。
卓远递给她一沓准备好的诉讼材料，让她在每一份上签了字，并将案件的诉讼程序向她做了详细的解释。
韩秀丽的民事案件，要启动了。
刚送走韩秀丽，沈雅凡也到了律所。
刚进办公室，沈雅凡就急急“开口”。
“小远，你说有重要的事情，是关于我孩子、还有文平的，一定要我来这里面谈，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远看了眼手机，没有打字回复，而是盯着沈雅凡，一字一句地缓缓说着。
“凡哥，你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我说的这件事情，于你而言，尤为重要。”
“凡哥，你在医院做的所有的检查，拍的片子，都带来了吗？”
沈雅凡连忙点头，从背包里取了出来。
打开包的那一瞬间，卓远又看到了那个玻璃瓶，不由地心中一颤，十指紧握。
这个还没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的小天使，你且看着吧！
看着这些作恶之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地为他们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地代价！
他知道，他要说的真相，对凡哥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凡哥必须要直面这些真相。
卓远万万没想到，他今日对沈雅凡说的事实，带给沈雅凡的打击，远远比不上另外一个真相的打击之大、之深、之痛。
而另一个真相，是卓远也远没有预料到的。
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千真万确之外，还有更大的真相存在。
“凡哥，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要个孩子，可是两年的时间，你怀孕了这么多次、又打胎这么多次，你就从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沈雅凡看着卓远，眼神里充满了深深地不解。
“凡哥，这个怀疑，是对这么多次检查的怀疑，对这么多份检查结果的疑问，更是对邬文平的怀疑。”
沈雅凡下意识地就想摇头。
“凡哥，你先别下定论，先看看这些证据。”
卓远把提前整理好的几组证据，给了沈雅凡。
一是邬文平从科室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到去见了前妻史佳欣的完整视频。
二是史佳欣在买房时的视频，是卓远后来去中介调取的。
三是史佳欣买房时签的购房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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