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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远：看来这个案件牵涉的人员确实很多、很广。
“参加学术会议？哼！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你们不怕～～～？”卓远扭头看向范大楷。
范大楷听卓远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一咯噔。
赶忙掏出兜里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头儿，咱们对外地的那几个人手机监控了没有？他们回夕城市的时间定了吗？！”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范大楷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跟卓远说了声：“兄弟，你稳着点！我先撤了！”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顶楼，风很大，却吹不走卓远心里的阴霾。
卓远站了许久，一动不动，仿若一塑雕像。
直到夜空星光点点。
雕像”才消失在漫漫夜色里。
没人知道，卓远在顶楼想了些什么。
……
又过了几日。
这天，是沈雅凡搬家的日子。
自那日发现针孔摄像头后，卓远便知凡哥不能再住在那个“家”了。
更何况，这个房子已经被卖掉，搬家是迟早的事。
征求过沈雅凡的意见之后，卓远便找了物业，租了自己同一小区里另一幢楼的房子。
沈雅凡搬家很简单，连搬家公司都没叫。
她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叫了辆出租车，就来了。
让专程来帮忙搬家的卓远，有些意外。
不过，略一思索，也就想明白了。
凡哥必定是不想带任何跟邬文平有关的东西。
租房签合同那日，卓远便找了保洁阿姨上门来彻底打扫过一次。
现在沈雅凡进门，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卓远想让沈雅凡多休息休息，把房子钥匙给了沈雅凡，又叮嘱几句，便转身想要告辞。
却忽地感觉衣袖一紧，是沈雅凡拽住了他。
“凡哥？”
卓远疑惑地看着她。
沈雅凡松开手，指了指卓远的手机。
卓远明了，低头看到一条未读消息，点开一看：“邬文平，他怎么样了？”
自邬文平“失踪”后，这是沈雅凡第一次问起卓远。
其实，卓远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自那日顶楼碰头以后，“新邻居”范大楷一直没有回家，直接吃住在单位了。
看样子是非常忙。
卓远也不方便去打听案情。
卓远心里有自己的猜测，可他不能告诉凡哥。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卓远快速打着回复：“案件还在调查中，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讲。你先好好休息，别多想。”
然后，不给沈雅凡再“开口”的机会，扭头快速地离开了。
回律所的公交车里。
“嗡～～嗡～～”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卓远低头看了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师父！”
卓远喊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相处模式，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
同时，卓远内心里也不想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