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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橙色马甲，没有戴眼镜，头发稍有凌乱，胡子拉碴。
早没有了往日干净又儒雅的气质。
卓远从他进来到坐下，一直盯着他。
“邬医生，好久不见。”卓远开口。
“卓律师，好久不见。”
邬文平的脸上只流露出一瞬间的意外之情，便很快地隐藏了下去。
“过得如何？”卓远问道。
“很充实，叠一叠毛巾、卷一卷锡纸。”
邬文平抿了下唇，自嘲地说。
“邬医生见到我很意外？”
卓远：以后你有的是踩缝纫机的时间！到时候会更充实！
“确实很意外。”邬文平清了清嗓子，没有否认。
“你以为是谁？难不成会是李乙？”
邬文平震惊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卓宇意味深长地说道：“邬医生，看来你的消息不够准确、及时啊！”
“你什么意思？”邬文平下意识地追问，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乙律师现在被监视居住了，你不知道吗？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难道你还指望他来见你吗？”卓远毫不客气。
邬文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
下子靠在了讯问椅的椅背上。
他知道，卓远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情，卓远没必要骗他。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见你？”
卓远看着邬文平的反应，着实有些解气。
“除了沈雅凡，还会有谁？是她委托你来的吧？”
邬文平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
就算李乙被限制人身自由了也无妨，自己还有最后的“护身符”。
“邬医生，你很聪明。事到如今，她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卓远一字一句地说。
邬文平有些想笑，语气轻佻。
“为什么这么对她？不就是打了几次胎吗？养一养就好了。我实在不明白卓律师的意思。”
“是吗？”手里的笔被卓远捏得嘎嘎作响。
邬文平看着卓远，满脸不屑。
“邬医生，不如我给你点提示。你装在卧室里的摄像头，还有放在卫生间吊顶隔板里的九张光盘，你知道现在在哪里吗？”
“什么？”
邬文平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又被讯问椅前面的挡板给挡了一下，给弹得又坐了下来。
脚上的镣铐也被带的咣铛直响，回荡在这间只有几平方米的会见室里，格外刺耳。
“很意外吗？”
卓远阴冷的声音传来，让邬文平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半晌，邬文平都没有反应。
“呵～呵呵～哈哈～都是命啊！这一切都是命啊！”
邬文平突然笑了起来。
那九张光盘都是自己亲手刻录，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清楚得很！
那里面可不止是沈雅凡的视频。
还有一张光盘，是自己这些年与那些“衣冠禽兽”的详细记录，时间、地点、人物，金额，还有录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