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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家里人对你并不好，非打即骂，尤其是你的母亲，对吗？”
“在幼儿园，你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也跟其他的小朋友合不来，唯一的温暖来自于隔壁班的老师——吕玉兰。其实，她也只是无意中对你的一次夸奖，却打开了你世界中的另一扇门。你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有人喜欢，有人夸赞。”
“于是，小小的你，喜欢上了吕玉兰老师，准确地说，是喜欢上了吕玉兰老师温柔地夸赞。”
“自那以后，你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你都铭记于心。你甚至贪婪地希望，她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其他小朋友，那该有多好。”
“你本不是她班上的学生，可你偏偏制造了跟她接触的机会。一次成功了，你就又来一次，一次次地等着她夸奖你，而你每次都得偿所愿。直到有一天，你在校门口，看到了吕玉兰老师的丈夫余纯顺，那天，你冲着吕玉兰打招呼，可当时她或许是没有听到，她的眼里只有余纯顺，那一刻，你就”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张娟情绪激动，大喊道。
姬冯听得瞠目结舌，他虽然知道这个张娟有问题，可也决想不到事实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上午的咖啡店里，人并不是很多。
但张娟的喊叫声，还是引来了其他客人的注视。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咖啡店的一位男店员走了过来。
张娟默然地摇了摇
头。
“没事的，兄弟，我们在聊天。”姬冯向男店员解释道。
“那你们稍微控制一下音量，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谢谢～”男店员礼貌地说道。
姬冯点着头，和气地应着：“知道了～不会的，你去忙吧！”
男店员转身离去。
没想到，下一刻。
张娟也站起了身，匆匆地说了声：“卓律师，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咖啡店。
姬冯愣住了，“就就这么走了？”
卓远看着张娟的背影，又从落地窗里看到了她横穿马路，跑进了汽车城。
收回目光，卓远对着姬冯说道：“不然呢？你还能把她拽回来？再给她点时间吧！她会想通的。”
姬冯又问道：“她要是一直这样呢？那老余的申诉”
“不影响的。”卓远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下姬冯不理解了。
既然不影响，那又何必来找张娟呢？
再说了，张娟不是老余申诉案子的关键因素吗？
要是能说服她出庭作证，那老余的申诉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会成功！
毕竟到目前为止，当年那些“受害人”还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为老余作证！
之后的两天，卓远没有再去找张娟。
第三天，卓远又带着姬冯去了趟群江市。
先去找了余纯顺，让他在已经准备好的《再审申请书》上签字。
仍旧是在那个逼仄的小房间里。
余纯顺的神情异常庄重，郑重其事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写得十分缓慢而认真。
随后，卓远去了法院，递交了这份沉甸甸地书面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