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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写了《诗经研究》、《〈老子〉韵考》、《汉语词类》、《〈颂诗〉韵考》等。
高本汉的汉语言研究,为后人称之为丝国现当代语言研究的发端,而《丝国音韵学研究》就是其中杰出代表,对后世丝国语言学发展,影响极大。
赵元任原本是哈佛大学哲学系博士,后担任清华大学物理系、数学系教授,无论那一条,都和语言学相距甚远,可赵老最终却成为“丝国现代语言学之父”。
赵老研究语言学,受高本汉影响甚大。
赵老同样是语言天才,不仅精通英语、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甚至连这些地方的方言都很清楚。1945年他去巴黎参加会议,用巴黎方言和当
地人沟通交流,对方听了,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巴黎人,于是感叹:“你回来了啊,现在可不如从前了,巴黎穷了。”
后来,他到德国柏林,用带柏林口音的德语和当地人聊天。住在他隔壁的一位老人对他说:“上帝保佑,你躲过了这场灾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对于国内的方言,他有着更深的造诣,早在1920年,他参加一次宴席,用八种方言和不同的人交流,一室震惊。
高本汉的《丝国音韵学研究》,就是赵元任先生1939年在瑞典时,与高本汉两人边边翻译边讨论,形成的译本。回国后,又与两位著名的语言学家李方桂、罗常培,就方言部分再次核对,最终定稿。
赵老从四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一直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中文语言学教授,对推广中文和丝国文化,孜孜不倦。
赵老为什么要增送吉隆坡循人中学一套自己翻译的《丝国音韵学研究》呢?
这要从马来半岛的华文教育抗争说起。
早在英殖民期间,英国人推广英语教学,华文教育就受到压制。1957年,马来亚建国,占马来人口近三成的华人,很自然的希望将华文教育列入高校教育中来,但是,这一合理的要求被驳回。除了当时的新国南洋大学坚持华文教学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华文高校。
不仅不同意,马来亚政府在1961年推行《教育法令》,所有的中学,必须使用马来语作为教学媒介语,否则不发放学校教育补助。
华文教育面临的生存环境更残酷,华文教育的完整性,受到严重威胁。
整个六十年代,华文教育的抗争不断,不得已,马来亚政府放开一条口子,即容许私人资本赞助华人中学教育,国家承认其学历
,但国家补助肯定没有。
封禁令终于被撕开一个口子,在马来华人的资助下,大批华文中学成立。循人中学就是华人私塾改建成的华文中学,由于之前的私塾历史非常悠久,因而在这一片华文中学中,颇具名气。
就是在这一背景下,赵元任赵老,赠送给循人中学一套《丝国音韵学研究》,以资鼓励。
至于张业隆,则是循人中学历史上任期最长的校长,一生都在来国推广华人教育,1987年9月辞校长职务,1988年2月去世,也是一位值得钦佩的教育工作者。
至于这套珍本为何流落到中央市场书档,原因其实也不难推测。
1996年循人中学所在的何清园地段被政府征用,校方不同意,彼此对峙很久,事情闹得很大,连侠州教育界都出面声援,故而李承也知道。
不过,最终学校还是被迫搬迁。这套珍本,应该就是搬迁途中流出的。
这套《丝国音韵学研究》,名家之作,内容渊博,原版原译者珍藏,其留言还见证并记录了马来华文教育的艰辛历程,颇有意义,值得珍藏。
档主只要十林吉特,李承二话没说,直接付账抱着书走人。
刚走两步,就看到隔壁档位或悬挂、或支撑着一幅幅的流沙画,有山川河流,草原沙漠、天空流云、日出日落等,立体画面呈现缓慢的流动变化,灯光打在这些工艺品上,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流沙画的制作并不复杂,在密封的玻璃腔体的空腔内,灌上细细的磨刚沙以及调配好的油剂,留一点气密泡。利用沙粒的流动原理,每一次倒置,都会形成一幅新的动态风景画。
这位档主正在现场制作流沙画,吸引不少人围观。
李承身边就站着一位白人老者,拿着烟斗,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