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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也在发问。
【坚持了这么久，你要放弃了吗？】
当然不是。
只是要反抗，也该先离开这里。
不能牵连陈亭。
我没有回答陈亭，只是沉默、又艰难地穿好外套，示意傅延之往外走。
傅延之总算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容，离开前还特地看了陈亭一眼。
如果我多加注意，就能发现他此时的眼睛里盛满了某种不可理解的对情敌的挑衅。
陈亭满脸失望，甚至有些许伤心，目送着我艰难地支撑着身子走出门，跟着傅延之上了他的车。
我不敢面对这样的目光，也不敢回头。
上车后，我腿一软，踉跄两步，扑倒在车座上。
傅延之已经坐在车里，听见响动看了我一眼，语气嘲讽：“你的陈亭已经看不到你了，没必要装出这副样子。”
乏力、恶心甚至是疼痛一直攻击着我。
我抽不出力气应对他的冷嘲热讽，缓了好久才慢慢坐起来。
“傅总，我希望你放尊重一点，我和陈亭只是朋友。”
我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外头一排排的数目
姿态挺拔，落叶打着旋飘下。
“朋友？你觉得我会信吗？”傅延之神情晦暗不明，“记住你的身份，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
“别勾引其他男人。”
这话放在三年前说，还能算是情侣间的情趣。
放在现在，只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
“傅延之——”我突然道，“我同意给陆雨宁捐肾。”
傅延之的身形一顿，皱起眉，狐疑地看向我：“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才不相信我就这么轻易放弃反抗了。
“没有花招。”我平静地说，“只有几点要求。”
“一，让母亲……陆夫人出面澄清网上那个视频。”
“二，让语笑复职。”
“三，不要伤害陈亭他们。”
“最后一点……手术必须在十三天以后做。现在把我送到语笑家，我不想去医院见陆雨宁。”
傅延之看了我许久，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半晌，无果，他忍不住出言讽刺：“你还真是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
“那么恨雨宁，却愿意为了利益答应捐肾。”
我几乎想翻白眼，但是气力不足，翻不太上去。
“傅总，我不愿意你说我冷血无情，我愿意你又说我为了利益，你要我怎么样？”
傅延之凝噎，许久没说出话来，只能示意司机调转方向。
车快到姜语笑家时，傅延之又突然道：“这样很好。救了雨宁后……你可以继续待在我身边。”
做他的情妇？
车子缓缓停下，尚且虚弱的我却动作迅速地拉开车门，下车开溜。
溜之前给傅延之留下几句话——
“上帝往人间撒了一把脑子，你却撑了把伞是吗？”
“照照镜子去吧，我才不稀罕和你这个混蛋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