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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气，再加上心中所有的怨恨，着实把穆兰打得不轻。
她摔倒在地上，捂着脸颊，惊愕地愣了一秒后便开始哭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清清，你怎么可以打我？”
她的同学围上来，有的扶起她，安慰她，有的过来骂我，推搡我，赶我。
……
冬天的夜晚极冷。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机摔坏了，帽子不知被谁抓掉，头发凌乱，羽绒服也被扯破了，鸭绒从里面飘出来，一点点离我而去。
从ktv走到家，从九点走到半夜。
孟磊坐在我家单元门口台阶上，见我回来，问我干什么去了，我一句话没说，直接回家。赵默则蹲在我家门口，说柏皓棕出差了，联系不到我，让他过来看看我在不在家。
我似乎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只想将自己关起来，关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后来赵默见我不理他，不知又絮叨了什么，边给柏皓棕打电话报平安边离开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狼狈，更忘不了回到家时，百万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到门口迎接我，而是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百万！”我摸它，它也只是睁了睁眼睛，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我把它抱起来，它像个无骨玩偶一样，连抬头这么小的动作都支撑不起来。
我慌了，怕了。
抱着百万跑出门，打算带它去宠物医院！
单元门口，孟磊还没走，见我抱着百万慌张跑出来，问我怎么回事。
“医院，我要带它去医院……”
我已六神无主。
孟磊看了一眼百万，说道：“这个点宠物医院都关门了。”
我回过神，是啊，都下半夜了，可是百万好像病得很重，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撑到第二天早上。
“这样吧，我有个同学的姐姐是学兽医专业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拜托他姐姐给百万看看。”孟磊说完，便拿出电话。
小姐姐人很好，也很热心，她在校外一家宠物医院做兼职，直接让我们把百万带去了那里。大半夜专门为了我们给老板要了钥匙开门，给百万做检查。
“应该是吃错了东西，肠胃受不了，小型犬在吃食上要比较小心，你最近都喂它吃什么？”
我回：“就只有狗粮和冻干。”
狗粮是孟磊给它买的，冻干是柏皓棕送过去的，且都一直在吃，以前却没出现过问题。
孟磊说道：“那会不会是你最近带它出门，没看住，让它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吃？”
“我最近几天没带它出门。”这几天都因为抄袭事件闷在家里，根本没心情出门。
不知兽医小姐姐是不是没听清，只说：“以后出门可以给它戴个鸭嘴，以防乱吃东西。经常有坏人在小区草丛里放带毒的火腿肠，我们医院接到好几只误食中毒的狗狗了。我先给它输一瓶液，再开点药，记得每天喂给它。肠胃炎这种病可大可小，而且它都有点便血了，不好好治疗的话……”
小姐姐后面的话没说，但我也明白。
“好，我一定按时给它喂药。”
大半夜麻烦人家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结果药钱小姐姐还说什么都不收，只说孟磊在学校没少帮她弟弟，她帮孟磊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是这样一来……又成了我欠孟磊的人情。
带着百万回到家，我一步不敢离开，孟磊也跟进来了，守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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