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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看了一眼穆兰的脸色。
她惊恐地瞪着眼睛,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五颜六色,那叫一个好看。
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我微笑着对侯总说:“侯总客气了,我初来乍到,怎么好意思麻烦侯总亲自迎接。再说了,侯总路上车坏了属于事发突然,晚到一会儿也是情理之中。”
侯总又客气了两句,转头看向穆兰,问道:“我刚刚看到伊妮德小姐正在和穆兰说话,你们二位认识了?”
说着,一只手已经轻揽住穆兰的腰肢。
穆兰低眸咬着唇,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我微微挑眉,轻勾唇角说道:“是啊,我和穆兰小姐早就认识了,老朋友。”
侯总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啊,穆兰是我公司难得的艺术人才,我还想着二位都参加过hr世界大赛,今天介绍二位认识一下,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不过穆兰,你之前还说想认识一下伊妮德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伊妮德小姐是你的老朋友吗?”
他说话时,动作亲昵,令人一看便知这两人的关系不清白。
“我……”穆兰还是答不出话。
这时,大厅门被打开,侯泉站在门口,恭敬地喊了一声“柏总。”
柏皓棕竟然也来了,他一进门眼睛便锁定在我身上。那眼神似幽似怨,活脱脱一个弃夫模样。
看来是赵默见我被人接走,所以按照车牌号查到是侯总的车,顺藤摸瓜就能猜出我在这儿。
显然侯总也很惊讶,顾不上再问穆兰,小声和我说了一句:“伊妮德小姐,失陪一会儿。”
我微微点头,他便快步向柏皓棕走去。
“柏总,真没想到您能到场,实在是太荣幸了!”
柏皓棕看都没看他一眼,迎着我的目光说道:“我听说一个老朋友在这儿,就过来了。”
侯总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人精似的,只顺着柏皓棕的眼神一看便明白了他口中的老朋友是谁。
但还是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这么巧!柏总的老朋友是……”
柏皓棕没答话,越过他,缓步向我走来。
这时,穆兰凑近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夏南清,别以为穿上龙袍就能成太子。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enid,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走到这一步的,但我在京中待了这么多年,你悍动不了我的地位。你猜,侯总到底会站在谁那边?”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的手突然在背后摸向我的后腰,我条件反射似的用胳膊挡开,她竟“啊”了一声后退好几步,还差点摔倒,手中的酒杯也摔碎在地。
侯总和柏皓棕见状,愣了一下,继而大步走过来。
这一连串的动静,引得周围人都停下舞步或者交谈,纷纷侧目看过来,有好奇者直接围过来观看。
“清清,”穆兰眼含泪花,委屈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这时,柏皓棕已经来到我身边,问道:“南清,怎么回事?”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说道:“没事,看戏就好。”
侯总扶住穆兰,亦关切问道:“怎么了这是?”
穆兰继续道:“清清,我知道你介意我和皓棕在一起过,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针对我。不仅诬陷我抄袭你的画作,还……”
她故意停顿,咬着唇落泪,侯总着急问道:“还什么啊?”
周围人也好奇地等着下文。
穆兰道:“还扬言要勾引侯总,让他开除我,逼我离开京中!我不过规劝你几句,你竟然动手推我。”
人群中一阵唏嘘与嘈杂,侯总听了,惊讶看向我,甚至还对着我上下打量一番。
柏皓棕则皱起眉头,当即咬着牙就要上前,我用手肘挡了他一下。
这点小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穆兰,你用的这一招我八百年前就见过了,很过时。所以,没事多读点书,多看点电视剧,积累些词汇量和新型手段再来和我说话。”
“你和柏皓棕在没在一起过,我根本不在意。”说完,我一把扯住柏皓棕的领带,将他拉向我,他愣了一瞬间,随后眼底浮现兴奋的光芒。
“柏总,你介意被我玩弄感情吗?”我问道。
柏皓棕道:“不介意,任你玩弄。”
我拍了拍柏皓棕的脸,说道:“他这种长相的我都看不上,你的侯总能入我的法眼?造谣也不会动动脑子,劝你别再哄抬猪价,让自己成为笑话。”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憋着笑,穆兰和侯总的脸色极差。只有柏皓棕,即使我松开了他的领带,他还依旧弯腰保持原来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虽然柏皓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颜值这块完全可以当成一个上等参照物。
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中年秃顶还满腹肥油的侯总与他都有着云泥之别,更不用提京中商业圈的地位了。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我会放着一棵绿油油的大白菜不要,而去上赶着挖快枯萎的苦芥菜。
我将柏皓棕推开,上前几步,对侯总说道:“侯总,我们这次合作怕是没办法继续了,不过嘛,我回国这几天备受关照,这场晚会也令我大开眼界,我现场送你一件艺术品吧,权当我的谢礼。”
说完,不等侯总回话,我来到穆兰跟前,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从她的头顶缓缓倾倒而下。
艳红胜火的葡萄酒顺着穆兰的头发流到脸颊,再没入火红的晚礼服中。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一时间竟然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如木头人一般缩着脖子原地站立。
我将空酒杯优雅随意地摔在地上,微笑道:“《火焠鸡冠花》,这个艺术品如何?”
大家都惊呆了,应该是没见过我这种当着这么多人面欺负人的坏人。只有柏皓棕还算淡定,甚至还笑着为我鼓掌。
“不错,变废为宝,很是有趣。”
我难得有心情接他的话:“只是可惜了这一杯法国木桐,低级的底座就该配廉价的葡萄酒。”
穆兰头发上脸上还有葡萄酒在滴落,她浑身发抖,终于遏制不住地大声叫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