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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
赵不凡微笑着看向朱链,但朱链猛然撇过了头去,他只得尴尬地笑笑。
“目前我没有找到生辰纲,但今晚的混乱局面正是运走生辰纲的大好机会,假扮岳父的人已经达成坑害岳父的目的,理当会借助混乱浑水摸鱼,我们只需等着他们自己把财宝搬出来就好,弄清了他们的运送时辰和运送方式,自然就能轻易劫走。”
“你着实成长得很快。”朱伯材赞许道。
“岳父过奖!多有巧合,算不得本事!”赵不凡客气地说。
“没有去找就不会有巧合,也不会碰到线索……不过,确实还欠些火候,你有疏忽的地方。”
“恳请岳父提点!”
朱伯材含笑接口:“你调查过河滩,而且你是最先发现二花子被杀的人,对不对?”
“对!”赵不凡点头。
“你不知道生辰纲在哪里,说明二花子死后的第二天,你没有再去凶案现场……既然发现线索,你为什么不咬着它?为什么不比对周边环境?为什么不计算死亡地点与小镇的距离?为什么不尝试在不同时间段去观察?”朱伯材质问。
赵不凡笑着回说:“我已经发现生辰纲早前就藏在二花子死的那一带。”
朱伯材轻轻摇头:“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什么叫早前,此刻也藏在那里,从来就没有动过。”
“嗯?”赵不凡瞬间怔住。
旁边的杨志急道:“刚才我们已经把绳子全都捞起来,根本没见到有东西。”
朱伯材笑了。
“先前你们在河滩的时候,我也躲在那里,准确的说是我们先在那里,其后是假冒我的人过来,接着是你们来,然后是方腊来,最后是田虎来……我和链儿亲眼看到你们在那里做什么,虽然你们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你们弄错了地方,那里根本就不是二花子死的地方。”
“我们再三确认过,怎么会弄错?”武松疑惑地问。
朱伯材含笑环顾三人。
“二花子的死暴露得很快,从第二天上午就有很多人查探,那些人怎么避开别人的耳目……正因为避不过,他们便找到河滩上相似的地形伪造出相同的凶案现场,误导众人去错误的现场,再把凶案现场的环境破坏,令大家路过凶案现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若你在白天去河滩仔细观察,甚至会发现河滩的很多地段都非常相似。
事实是凶案现场距离小镇要近得多,也更容易令人大意,你的错误是太相信眼睛,而你本应该相信证据,你明明已经抓到线索,但你没有追着它一查到底……县里来的捕快为什么接连死亡?为什么在一天内迅速死亡?他们没有调查生辰纲的责任,仅仅是负责调查二花子的死,为什么会被谋杀?”
赵不凡恍然大悟:“他们专注于调查二花子的死亡,察觉到凶案现场被人伪造过。”
“不错!”
朱伯材沉声接口。
“东门客栈的店家失踪后,我曾偷看到三个面具人去调查他们家的院子,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是赵不凡,一度怀疑你们是帮凶,直到琏儿说出你的身份……此刻想来,既然去调查,为何查一遍就放弃,怎么不反复查探?”
“我没有找到线索,担心浪费时间。”赵不凡实诚地说。
“东门客栈的二花子和店家老少都出事,西门客店却没有,不管是为什么,必然有原因,若你追着线索多去几趟,便会发现花园中间的一颗树位置不同……你看到过会自己移动的树么?”
“花园底下有问题!”赵不凡惊道。
“如今想来,这是你第二次任由线索断掉,若你早些发现那颗移动的树,便会知道花园下面有一条通往二花子死亡现场的暗道,还会发现财物就是从东门客栈转移过去藏到水里。”朱伯材有心指点赵不凡,因而语气略带着责备。
“那财物又是怎么送到东门客栈的?”赵不凡追问。
“众多江湖人聚集在这里,东门客栈的生意自然很好,他们把财物藏到死猪和死羊的肚子里掩人耳目,然后再通过花园的密道转移到河滩,如此多有几次便好。”
朱伯材含笑看着若有所悟的赵不凡。
“我在二花子被杀的当天晚上曾到东门客栈调查过二花子日常活动的地方,最终在厨房发现了一小块卡在猪骨头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