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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家的继承人都在眼前，黎念迅速整理了一下裙摆，让它恢复原本的形态。
刚才黎念穿过走廊的时候就看到两旁墙上的各色油画，这里设在一处不起眼的房间，推门进来的时候黎念没想到里面这么宽敞。
而几个和青山资本有关联的人在这里，嘉业集团的齐总更是连晚宴都没参加。
黎念在想着他们等下要谈的事和晚宴的关联有多大，沈元山则吐了个烟圈，拿掉刚才叼着的烟头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其他三个人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陆辞年更是捋了一把胡子，有些疑惑的抿了口茶，似乎没觉得黎念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
也对，本来就是跟踪，能突然从晚宴跑到这边来，还是一前一后，很难不被想歪。
“坐吧。”
沈元山抬手点了点陆辞年旁边的位子，黎念和顾远骞落了座。
“沈太太看的可真紧啊，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出来放松放松，没想到这都被黎小姐追出来了。”
黎念淡淡笑了笑，“齐总，打扰了。”
“沈太太毕竟是黎曼的女儿，有些事，她知道了比我们知道有用。”
“黎曼的女儿？”齐总对黎念有些印象，沈元山娶了黎曼的女儿，却不让自己老婆在沈家的地盘待着，这夫妻关系可见一斑了。
齐总没把重点放在沈元山的私生活上，“我们接着说，那批画什么时候到，上次给老陆开的高价不满意吗？”
陆辞年看了一眼黎念，把几张照片放推到齐总面前，“只有这一幅，对方说不卖。”
黎念瞥了一眼，是一个少女托腮看着窗外，看风格也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种画作连观赏价值都平平无奇。
“没跟他们说条件？”
陆辞年又看了黎念一眼，齐总点点头，转头让服务员给黎念倒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对黎念笑了笑，“沈太太，赏脸喝一杯。”
她拿着酒杯只要碰了一下喝了几口，这酒酸涩辛辣，倒是很适合应酬。
几口下肚，黎念就感觉这酒跟自己不对脾气，她起身说了句抱歉就提着裙摆往外走走去，借口上洗手间，裙摆提起的瞬间，米白色的运动鞋若隐若现。
陆辞年看到了，偏头对齐总点点头。
沈元山顺着陆辞年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他不太懂陆辞年和齐总的暗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女人就是娇气。”
“穿不来那么高的，就不知道换个好看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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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出来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她扶着墙角，有些明白这酒里下了药。
还好她喝了几口就停下了。
走廊的墙面全都是大理石瓷砖，黑灰色的压抑感袭来，顾建辉就坐在里面，陆辞年是什么动作他不清楚吗？
这明显就是不需要她的意思了。
这里的房间连着房间，黎念原路返回到刚才进来的电梯入口，再次盯着那幅《圣母升天图》。
看着看着，她的余光里多出来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身高腿长，此时已经卸下了外套，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分，里面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在这个时候，他来的不是时候。
黎念努力摇摇头，并没有别的意思，而是她确实有些醉了。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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