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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客室那一刹那，黎念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仿佛刚才那些话，更多的是为自己之前短暂的爱而不得发出的控诉，不过实际上，也许是她回到北城后被迫和顾家人再次交手罢了。
顾建辉说的明白，她也不是傻子，如果非要有一个人一厢情愿，最起码那个人不能再是她。
而她知道，这个人也不会是顾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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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念下班的时候，会客室还亮着灯。
这个项目要谈这么久吗？
看来沈家的威力挺大的，果然在权势面前，爱情一毛不值。
琳达刚从外面调研回来，听完同事八卦一圈之后，直接对黎念来了一个熊抱，“不愧是你黎念，我算是没白当这个炮灰。”
炮灰？呵呵，黎念扯了扯嘴角，这个比喻无力反驳。
“怎么谢我？”
她和琳达之间小打小闹惯了，也没有真的打算让她谢，就是随口说话。
“今天晚上你别去酒馆了，我替你坐镇，顺便让你那些烂桃花都躲的远远的。”
黎念一听就笑了，她还巴不得去酒馆放松一会呢，“你该不会是让我躲着顾景衡吧？”
琳达撇撇嘴，“我都发现了，你只要跟他碰到一起，准没好事，反正最近咱们那小破地方人也不多，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也不是全都是坏事，至少家宴那次不是。
不过确实，她也很少早早回家，“那我今天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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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来了。”
黎念难得早点到家，一手拎了几袋从附近超市买回来的水果，打算跟自己久别重逢的爹好好叙叙旧。
说实话，这十年间，黎曼很少提起过陆辞年，即使是嫁给顾建祥之后过的不如意，黎念也没见她提起过他。
后来黎曼精神不太稳定，总是半夜从顾建祥的房间里跑去画室画画，她母亲死后她看过那些画，背后写着的都是送给顾建祥。
有时候你也不知道，那些以前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究竟会变成心头的朱砂痣还是眼前的蚊子血，只不过时间久了，大家都愿意给回忆粉饰一些精彩瞬间，以便安慰自己确实是在怀念。
黎念放下手里的水果，在房子里兜了一圈，感觉空荡荡的。
她打开陆辞年的房间，床铺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奇怪，怎么出门也不说一声。
黎念打开手机给陆辞年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提示忙线中。
突然，床底下伸出一只手，抓住黎念穿着拖鞋的脚踝，把她使劲往下一带，她整个身子摔倒在地，连同手机一起摔了出去。
对方一只腿压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拿出一块破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她逐渐动弹不得。
意识模糊间，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沈元山，你老婆在我手里了，你要是不能兑现条件，我可以立马让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