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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爹。”收好了银行卡之后，万里无惑才挺起身子，正色道。
“她爹？”
陈飞一听略微发懵，思绪回到之前，反复搜索记忆。
王晨，二十三岁，j省w市人。
八岁的时候亲生父亲病故，母亲单独带了……
“她爹不是早就死了吗？还是她后爹，后爹不也死了吗？难不成，还有第三个后爹，或者……干爹。”
陈飞咬紧了牙关，无法想象。
尤其最后一个称呼，他说出来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因为，这个称呼如果放在头几年是个很正常的称呼，可是这些年有些称呼显然已经变了味道了，尤其干爹这个称呼，让人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称呼。
那万里无惑是个调皮的人，见陈飞如此激动，他却突然选择了沉默，并且一脸坏笑的注视着陈飞。
愁啊愁。
陈飞可愁坏了。
“你他娘的能不能正常点！到底是不是啊，我一进来你就他妈的给老子摆这种坏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肥脸都他娘的能挤出油了，你心里没一点逼数吗？”
陈飞破口大骂了一顿。
没成想，这一骂，万里无惑反倒还高兴起来了，连连顺气道：“呼，你可算恢复正常了，这他娘的才是我认识的陈飞嘛！”
看起来老万有点感慨。
陈飞脸一黑，捂着额头道：“最近跟家里那些女人生活久了，难免说话方式会稍稍变好一点。这他娘的是好事儿！老子有素养了还不好？”
“得了吧，我觉得你还是
用骂人的方式说话比较适合。那娘们儿兮兮的，老子听得不来劲。”
“你他娘的非得被老子怼你才开心是吧？好，老子正愁憋得难受，你还主动送上门来了。你他娘的……算了，赶紧先说正事，老子时间有限！”
陈飞本想大骂一顿，好好发泄发泄一肚子的气。但一想，自己哪来的气啊，又没生气。而且时间有限，得赶紧办完事回家。
万里无惑也是个懂事的人，知道陈飞心急，便正色起来，认真回答：“你刚才说的不对，她爹没死，我说的是亲爹。”
“亲爹没死？”
“不错，说是说病故，其实是因为好赌欠了一屁股烂账，后来又犯事坐了牢。坐牢之前，王晨母亲跟他离婚了，名义上说他已经死了，但并没有。当时判的三年，提前就出来了。”
万里无惑将王晨的家庭往事娓娓道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身经历一样，说的清楚详尽。
陈飞听后，双手一摆，凝眉点头：“倒还算是个男人，至少知道不能拖累那母女俩。”
“哈哈哈。”可听到他的话，万里无惑却是以嘲笑回应。
陈飞一见，眉头凝的更深：“此笑何意？”
“那家伙哪里是个什么好人，还不是因为王晨的母亲答应帮他还债，否则那种已经不是人的人能答应离婚吗？”万里无惑的眸中亮出一股讥讽。
大凡真正的爷们儿，都不会对王晨父亲那种人有什么宽容。
作为男人，他不配！
听到这话之后，
陈飞也是怒目圆睁，气愤不已：“该死，那孤儿寡母又拿什么还账？”
“一点一点慢慢还咯，只要人不死，手脚还在，总是能赚到钱的。”
“可那是高利贷吧。”陈飞心知赌博的人欠下的烂账，都是些高额的利息，到后来利息远远高于本金，慢慢还，不存在的。
万里无惑长叹一声，道：“唉，苦了那孤儿寡母。好在放炮子的人人性尚在，只是收取了部分利息，剩下的容许她们慢慢还。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还掉。”
他没有说王晨的母亲是怎么赚钱还的，但大抵陈飞也能猜测得出，这对母女必然吃了不少苦，那些钱对孤儿寡母来说，实在是难筹。
两年后还了钱她母亲才选择重组家庭，想来也是不想拖累人。
说来也是讽刺，连放高炮的人都有人性，而那个赌徒，却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已经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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