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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岳黎猛然抬头，盯着程牧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深意，“你是想告诉我不要太相信玩家是吗？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的语气虽稚嫩但有种让人不得不回答的感觉。
那双坚毅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程牧呼吸不由一滞，他眸光一闪，为什么呢？
当然是……
为什么呢？
忽然，程牧在心里问自己，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又看见岳黎脸上未消尽的红疹。
愧疚吧！
见程牧没有回答，岳黎也没追着问，她想，连苏鸣鹤都崇拜的人，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岳黎不想承认自己看错苏谨，苏慎。
“你刚刚说的试探是什么意思？”她垂下眼。
程牧拿出一张黄色的纸，“这是影符，你贴在身上，会复刻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纸人。”
岳黎拿在手里，疑惑道，“怎么试探？”
看吧，她还是动摇了。
程牧黑眸沉沉，“你让他们看见你的纸人就好，他们一定会找你求救。”
“可看见我，向我求救，不是正常吗？”
程牧揉了揉眉心，他直接拿过影符贴在岳黎脑门上。
岳黎：“……”
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纸人出现。
“你控制纸人不要靠近，也不要救他们。”
程牧说着，岳黎便照做了。
很快，纸人就飘起来，没多久就找到苏谨两人。
他们一身狼狈的躲在一堵墙后面，殊不知，那几只丧尸已经包围过来了。
“嗬”
“啊啊啊小慎。”
苏谨尖叫着，苏慎拉着她就跑。
两人跑着跑着就看见岳黎的身影，他们眼底迸发出希望的光，拼命的向岳黎挥手，“岳黎，岳黎，快，救救我们。”
“岳黎，救救我们！”
纸人停顿一秒，一下子飘走了。
苏谨姐弟脸色一变，“她，她怎么走了？”
“姐，我们追上去。”
两人快速追上纸人，在后面不停叫喊着让纸人救救他们，“岳黎，救救我们，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纸人根本没有停留，忽然消失了。
“啊啊啊，岳黎～你为什么不救我们了！”苏谨崩溃尖叫着。
她的叫声吸引了丧尸，苏慎害怕的捂住她的嘴，两人放轻脚步又躲了起来。
纸人忽然出现在他们附近一上一下飘动着。
这时……
一声声咒骂响起，伴随着女子细小的哭泣声。
岳黎通过纸人带回的消息，面无表情的扯下额头上的黄纸。
拿在手里看了看，反手贴在程牧脸上。
“你当我是僵尸呢！贴脑门。”
岳黎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只有三只脚的凳子上。
脑海中是苏谨的咒骂声。
没想到她当时救了他们那么多次，换来这样的结果。
“这就是斗米恩，担米仇。你救别人一次，别人就会想着以命报答。
可是还没报答呢，你又一次一次救他们，他们就会觉得理所应当。”
所以，这次不救了。
换来他们的仇恨。
岳黎忽然笑了。
“想要在生存游戏活下去，绝对不能相信任何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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