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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脾气怎么这么大……”
“再死皮赖脸跟在后面，别怪我翻脸！”
李灿尴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宁皮皮依旧走的很快。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速度越来越慢。
最终停下脚步，扭过头看向李灿，寒着脸问：“你是真不打算跟过来了？”
李灿下意识说：“你说别让我跟着……”
“我说让你跳楼你去不去！”宁皮皮更生气了。
李灿被整得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
宁皮皮扭过头，又不理他了，自顾自往前走。
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见李灿在后面亦步亦趋，表情才悄悄缓和了一点。
过了会，或许走累了，宁皮皮找了根断木坐了下来。
李灿摸不透她的心思，小心翼翼坐在旁边。
宁皮皮冷冷说：“要是一只魅魔给你灌了迷魂汤，我还可以理解。但我万万没想到，一只乌鸦都能轻易蛊惑你。你脑袋里装的是核桃仁吗？”
李灿讪讪说道：“可你确实有很多疑点。”
宁皮皮一挑眉，问：“比如说？”
“你吃饭突然不吧唧嘴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宁皮皮差点被气笑。
“还有你的酒量突然变小了。”李灿又抛出第二个证据。
“因为我变成女人，身高矮了，体重轻了，酒量小点也可以理解吧？”
“你的性格也变了！”
“我哪里变了？”
“以前你脾气不好，是属于那种暴躁野蛮的类型。现在你的脾气虽然也不好，但有点……额……怎么说呢……”李灿想说有点像女孩子，但又怕挨揍。
“你看，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好吧，先不聊这个。你还记当初让我给你买烟吗？”
“买假烟那次？”
“那根本不是假烟，而是你压根就没抽过烟，所以才被呛到了。”
“胡说八道，我抽的烟比你吸的空气都多！”宁皮皮大言不惭的说。
“随便你怎么说吧。”李灿哂笑一声。
啪！
宁皮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强忍怒意道：“你觉得我和鹿倾谁漂亮？”
“你更漂亮。”李灿实话实说。
“鹿倾是你心中遥不可及的女神吧？”宁皮皮问。
李灿尽管不愿意承认，还是点了点头。
宁皮皮冷冷说道：“一个比你女神更加漂亮的人，伪装成你的兄弟，天天和你吃在一起，住在一起，你觉得可能吗？李灿，别嫌我说话难听——先去照照镜子。”
李灿哑口无言，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可图谋的。
第一次与少女宁皮皮相见时，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没有实力，没有背景，没有钱，扔在人堆里就找不着。
假如这个宁皮皮是异界生物伪装的，冒着巨大风险潜伏进星火城，再把自己骗到黑暗王国，究竟图什么？
况且到了黑暗王国，她也没有什么反常之处，不像要害自己的样子。
沉思一会，李灿尴尬一笑：“是我想多了。”
宁皮皮冷笑道：“你一直在怀疑我，就没有怀疑过乌鸦？”
“这个嘛……”
“这是哪里？”
“黑暗王国。”
宁皮皮训斥道：“你也知道这里是黑暗王国，刚才我们还遇见一只恶魔，所以你能不能有点脑子？那只乌鸦可能也是一只恶魔，或者魔鬼，或者精怪，或者其它什么奇奇怪怪的邪恶存在，就是为了蛊惑你这种傻子。”
李灿不吭声了，觉得宁皮皮说的有道理。
宁皮皮伸出纤细且毫无杂质的手，轻轻握住李灿的手，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我不会骗你。”她表情郑重。“如果你还不放心，现在就回去，我绝不拦着。”
“回去？对，肯定要回去，咱俩一起。”李灿一拍脑门，突然想到此行的目标——镜面城堡。
据乌鸦所说，镜面城堡里居住着倒影女士，那可是个深不可测的存在，他才不会去送死。
目前最正确的选择就是打道回府，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宁皮皮本没打算返程，但看李灿表情这么坚定，不由动摇。她揉揉了眉心，犹豫许久，说：“好，我们一起回去。”
之前差点死在恶魔手中，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也没了最初的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