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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对我好,有什么用!我要好的生活,我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你能给我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养我吗?”

他平静地说:“我对你的好,难道比不上你说的那些?”

女孩鄙夷的一笑,看了看他身上的穿着,轻蔑地说:“没钱还想谈恋爱啊!别做梦了。”

于飞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心凉透了。

……

王律师全神贯注地在办公室分析案情,皇甫瑞敏敲门进来说;“张律,我了解到石婧和于飞的一些情况了。我有个同学在文旅局,图书馆人员的情况,文旅局基本上都熟悉。我从图书馆打听到一些侧面消息,知道了那些事,真的让我一声叹息啊。”

王律师放下手里的卷宗,抬起头说:“了解到什么情况?”

皇甫瑞敏说:“石婧的原生家庭不是很好,她父母为了彩礼,私自做主把她嫁给一个比她大很多很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叫邹天龙,在他父母面前,邹天龙自称是包工地的老板,但其实是个只会在工地上搬砖的农民工。石婧学历不低,可她父母眼里只有钱,阴差阳错被亲戚介绍认识了邹天龙后,他父母就催着刚毕业的石婧嫁给了邹天龙,一年后,石婧生下一个女儿。这时邹天龙原形毕露,好吃懒做,整天躺在家里做发财梦,渐渐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石婧只好赚钱养家,邹天龙脾气非常不好,经常家暴,把石婧打的遍体鳞伤,石婧准备离婚,这时却发现又怀孕了,她无可奈何,忍气吞声的生下了第二胎,却没想到是双胞胎儿子。邹天龙起先高兴了一阵,后来依然回到老样子,不赚钱养家,不努力奋斗,酗酒、赌博、家暴,石婧担起养家的重任的同时还被家暴,她不为别的,只为几个孩子,她一个人承受着一切。邹天龙把石婧的信用卡刷爆了,让石婧负债60多万,即使这样,石婧依然独自承受,为了还债,她一天打几份工,这样的日子她坚持了十年,直到有一天她发现邹天龙出轨,她再也忍受不了,她要离婚。可丧尽天良的邹天龙根本不同意,他说绝对不离婚,他要拖死石婧。”

王律师说:“见到石婧了吗?”

皇甫瑞敏说:“见到了,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律师问:“怎么?”

皇甫瑞敏说;“在文旅局工作的同学和图书馆的其他人都说石婧是80后,可我见到她,却以为她是90后,不知道她真实年龄的人真的看不出来她多少岁,更不可思议的是,于飞是96后。”

王律师说:“真爱能跨越一切。”

皇甫瑞敏说:“我没遇到过真爱,不知道真爱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可遇不可求。”

王律师说:“于飞呢?他的原生家庭怎么样?”

皇甫瑞敏说:“他家里倒是没这么曲折离奇,但很穷,家在农村,穷乡僻壤出来的,听说他家里靠卖豆腐为生,有个学历不高的哥哥,是做铁焊的,都说人生有三苦,乘船打铁卖豆腐,他们家就占了两苦。于飞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靠着家里东拼西借好不容易上完大学,毕业后的状况却很不乐观。于飞跟石婧在图书馆认识的,那时是同事,后来好像合租住到了一起,因为三观一致,志趣相投,渐渐有了感情。

王律师说:“于飞知道石婧的事吗?”

皇甫瑞敏说:“他知道,两人在一起后,于飞承担了房租,为了帮石婧还债,他偷偷去兼职送外卖,甚至去卖血。”

王律师说:“他为了钱,什么都做,都是为了女朋友?”

皇甫瑞敏感动地说:“这样的男生,我只在韩剧里看到过。”

……

于飞为了石婧,什么都愿意做,在图书馆工作的时候,于飞知道石婧在公众号上写小说,他只要有空就会去看石婧的公众号。

记得那天下午,他写完了手里的文案,忍不住点开石婧刚刚更新的新小说,小说写的是——

长情拿起强广手中的纸,找了半天笔才意识到,这里没有圆珠笔。她只好把纸拍在桌上,一本正经地看着强广:“我念你写。”

强广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好,好,你念,我写……”

不就是做诗吗,长情在大学时就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当初高考分下来,北大和清华同时抢她,她原本想进北大,后来却不知怎么选了清华,舞文弄墨终归是她的专长,

她暗想:“这小孩比我们现代的00后好对付!”

长情负手仰望窗外,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强广低头在纸上记下,显然对这些诗句闻所未闻。

长情继续嘚瑟:“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白川东到海,何事出西归,少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己非常身。”

长情见这位小少爷喜笑颜开,继续把自己最爱的一首诗安利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江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老实说,长情以为强广可能会跳起来,说这不是她做的诗,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次元到底是哪个次元。

没成想强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高深莫测的诗句,他提笔在纸上记下后,对这首韵味十足的诗十分满意,他无声的念着,每一首都会念两遍,果然感觉与众不同,满心欢喜地道:“说罢,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长情道,“我想去正厅。”

强广道:“这个简单。”

他喜悦地站起身,拉着长情穿过长廊到了前院。

只见正厅前院的屋顶和墙壁上都贴着很多符咒,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都站在院子中间,神情严肃的商议着什么。

长情见那些符咒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至于这些蒙面黑衣人,她倒是觉得不但见过还打过交道,皇甫家族,正是人间仙门百家之首,这些神秘的长得像大内密探的人就是皇甫乩的弟子。

一个身高近一米八三的弟子见他二人过来,道:“胆子不小,这个时候还敢出来乱晃!”

这人情商真不咋地,明明是好意,却凶神恶煞的说的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