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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手臂里躺着的人，不自觉地发笑，“老婆？”
“嗯。”她挪了一下脚，一阵发麻，知觉好像要恢复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不要。”这会儿她又清醒了，转身背对着他。
他用手机点了外卖，搂紧身边的人也眯会儿。九点多外卖送到，他把外卖放到饭桌上，蹲在床沿边，撩过她脸上的头发，轻声问：“老婆，起床吃饭吗？”
“嗯，想喝水。”她仍不愿意睁开眼睛，肚子也在抗议。
他到冰箱里看了看，只有几瓶冰冻的矿泉水，打开给自己灌了两口，回到房间把她扶起来，嘴对嘴喂她喝水。
她皱眉，嗯哼几声推开：“你干嘛？”
“喝水啊。”喂她喝过水，拿了她的衣服想给她穿上，“不要，我自己穿。”她终于睁开眼睛。
“那你起床吃饭，快点。”他拍拍她的大腿，出来吃饭。
窗外的天看着就让人觉得冷，灯火在严寒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珍贵。
两人在新房里吃完晚饭，驱车回家。
李理看着排班，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拎着东西去看看程熙和她爸妈，今年他想带着自己老婆一块儿去，但是要凑同一个时间估计比登天都难。
赵家的案子告一段落，找时间跟傅严见面，顺道也给他送上一份年货，这次不同，他把傅辛棋带上，李父李母特意给他们送了两个糕点。
这次见面要比以往轻松得多，没有案子，没有线索，只有对新年的期待，两人也聊起过往的案子，傅严变得开朗起来。
傅辛棋从包间跑出来找孔芷熙，拉着她的手要抱，把他抱起来后，他凑近她的耳朵，悄悄地说：“姐姐，爸爸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她的声音也变得温柔。“爸爸以前都好凶，这次居然会笑哎。”这个小孩到底是有些重，她把孩子放下，蹲下来跟他说：“那是因为棋棋越来越听话了。”
“我最喜欢警察阿姨了。”他搂上她的脖子，突然表白。
李父李母看着这副画面，憧憬着以后有了孙子孙女的样子。李母有些怀疑：“你说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到底是谁的问题？要不给他们弄点东西补一补？”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生了孩子还不是我们俩带，现在这生意还忙不过来呢。”李父觉得等真的生了指不定累死谁。
包间里的两个人因为买单的事吵起来了。李理先发制人：“你这么有钱，这几百一千的你还要算计？而且我还给你带年货了。”
“这你自家生意，凭什么我买单？而且我是线人，从没听说过接头还要线人买单的。”
“你怎么能算线人？顶多是个被停职的卧底警察。”他又拿出钱包看了一眼，更生气了。
“爸爸，你没钱吗？”傅辛棋和孔芷熙手牵手出现在包间门口。
“叫叔叔给钱。”他仍是不肯退让。
“叔叔，我有钱，但是我能提一个要求吗？”他转向问李理，奶声奶气地说。
“什么要求？”他起身蹲在门口问他。
“我帮你们买单，警察姐姐可以到我们家住一个晚上吗？”他很认真地问。
孔芷熙都惊呆了，李理义正言辞地拒绝：“不可以！”立即招呼收银员，刷微信买单，扬着手机跟小孩说：“叔叔有钱，警察阿姨是叔叔的，晚上只能跟叔叔一起睡觉。”
“哎哎哎，跟小孩说什么呢你。”看热闹的孔芷熙赶紧拦着他，怕他说出更大逆不道地话来。
“棋棋，跟警察姐姐拜拜，我们回家了。”傅严拉过他的手，准备回家。
棋棋冲他做个鬼脸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