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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孙前程与公输麟才带着一众战船在郑芝龙的注视下,离开了泉州,向着南京扬帆远去,几乎同一时间,观云楼也开始了最后的部署。
“诸位,”
马震霆沉声道:“如今公输先生已经带着第二批战船离开了泉州,前往南京,今天晚上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一天时间,公输先生足以带着船队进入长江口了,即便是他郑芝龙想要反悔,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马大人,你就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就行!”
李魁奇沉声道:“我等全力以赴!”
马震霆点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已经从外围挖掘了一条地道,直通到郑家大院的后院,与院落之中的那口水井连接在了一起!通过地道,我们随时可以渗透进入聚宝楼之中!李大人,将你带来的两百多弟兄全部集结起来,今天晚上四更天,准时向着郑家大院发动突袭,一定要将保护聚宝楼的兵力吸引过去!”
宋琦低声道:“小将军,虽然李大人带了两三百兵力,可是郑家大院起码有五六百人在保护,若是从前面强攻,只怕难以奏效,我的意思,我们必须要进攻郑家大院的核心位置,方才能够将郑家的私兵给全部吸引过来!”
“哪里是核心位置?”
马震霆问道。
宋琦答道:“这个简单,就是中间位置最西侧的院落,这里郑府家眷的所在,郑芝龙的母亲以及郑芝虎郑之豹、郑鸿奎的妻女全部都集中在这一片区域,我们做出要劫掠郑家家眷的假象,全力围攻之下,郑家的防卫必定吃紧,如此一来,聚宝楼周围的兵力方才会被全部调动到这一片区域,给我们抢出图纸争取到时间!”
马震霆缓缓点头,沉声道:“李大人,怎么样?”
李魁奇慨然道:“马大人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
马震霆沉声道:“一旦得手,我们会向着空中发出响箭,听到响箭声,立即招呼弟兄们撤退,不要恋战!”
宋琦问道:“即便是如此,聚宝楼之中只怕还会有不少的兵力在,我们需要调动最精锐的力量,方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侍卫击杀,进而深入到聚宝楼之中……”
“这个不用你说!”
马震霆冷笑道:“这一次,我可是带来了三十位特种营的弟兄,本来是为了保护师父的,为了这一次行动,全部都带到了泉州来,有他们三十个人在,顶得上三百人!”
宋琦心头一惊,愕然道:“小将军,您连大将军的宝贝都给带来了?那他们一个个手持火枪强弩,一旦出手,还不得将郑家大院都给掀掉!”
马震霆脸色一沉,喝道:“胡闹,什么火枪?你是只怕郑家发现不了咱们得行踪吗?燧发火枪一旦使用,郑芝龙即便是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咱们干的,到时候,郑芝龙一旦反目,那整个天南可就都要乱套了!这一次行动,只有短弩跟利刃,有这些也足够了!”
“那锦衣卫的弟兄怎么办?”
宋琦问道。
马震霆冷哼道:“你的锦衣卫按兵不动,我带来的锦衣卫,全部安排在郑家大院的东南,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与李大人的部属撤退!”
宋琦苦笑道:“整个福建都在郑芝龙的控制之下啊,我们即便是得手了,想要将这些图纸安然带回南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我们想要脱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马震霆神色一滞,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马震霆缓缓说道:“宋琦,一旦我们得手,这些图纸就会全部待回观云楼,交给你暂时保管,然后利用锦衣卫的力量将图纸送到南京,即便是郑芝龙在放肆,明面上也不敢得罪锦衣卫,至于我们……”
李魁奇笑道:“马大人,这个就简单了,陆地上的路不好走,那我们就从海上走,别看他郑家水师称雄天南,可是我李魁奇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们甩开了郑家的追兵,自然会有船只接应我们,然后我们一路向南,绕过澎湖,前往台南,那片海域使我们的天下,郑家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经由海陆撤回到松江一带,从松江撤回南京!”
马震霆皱眉道:“李大人,你有把握?要知道现在你的部署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松江了,海上可没有力量接应我们!”
李魁奇笑道:“马大人说笑了,我们又不是在海上跟郑芝龙开战,要兵力何用?况且真的要作战的话,我那点兵力只怕还不够给郑芝龙塞牙缝的呢,我们的优势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在于对于夷洲一代,没有谁比我们更熟悉各个航道,只要我们到了海上,谁也休想能够追上我们!”
“既然如此,那大家下去,各自准备!”
马震霆沉声道。
所有人都下去准备了,这个时候,郑芝龙确实在水军提督府大宴宾客呢。
“郑将军!”
贵客拱手道:“此次耿某奉命前来,乃是为了我们两家联盟一事,我们皇上说了,只要将军愿意在南面振臂一呼,相必必定从者如云,我们在北,您在天南,两面加击,再加上中原的闯逆跟献贼捣乱,大明败亡乃是板上钉钉的,一旦事成,我们皇上承诺,愿意与您划江而治,您占据长江以南,我们占据长江以北,永为盟好!”
“耿大人!”
郑芝龙笑道:“我可是大明的臣子,您让我反叛大明,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那可郑某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
客人笑道:“郑将军,您手握精兵十余万,战船上千艘,甚至还有数千艘商船,控制着大明与外界的所有贸易,富可敌国,即便是传出去了又如何?难道朝廷还敢对付您不成?他们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郑芝龙脸色一冷,冷哼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无利不起早,您的大饼画得再圆,与我又有什么益处?别说什么将来划江而治,一来我郑芝龙没有那个雄心壮志,二来,南京的那个朱辟邪可不是善茬,只要我一冒头,他必定会集结精锐,兵锋直指福建,嘿嘿,在海上我自然是不惧他,可是在陆地上,连你们的满洲精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这点游兵散勇,有哪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