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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同意了?”
矮胖道人气的跳了起来,火冒三丈,“我的陛下,你这不纯纯给我找事吗?你把我们两个的脑袋送给别人拎着玩儿?”
“是我的不对,我想过找你商量的,但事情急。他一早就来了。”楚云琛认真解释。
“那也不该答应!这些阴私和弯弯绕绕的派系斗争,我们就不该沾上!”
“抱歉……”楚云琛低头歉意地笑道,“我看你怕见到他不好拒绝,故意想让留在这里没来得及出去的我去应付他。就以为你同意的。”
“——你!”矮胖道人被他直接揭穿,恼羞成怒。
楚云琛有些无奈地微笑安慰道人,“我有分寸,不必担忧,明道不会杀你。”
“你就是没有分寸!”道人半天咽不下那口气,指着楚云琛的鼻子骂完感觉自己太过分,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只得冷着脸,“过来吃饭。”
楚云琛从善如流地捧起饭碗,认错态度诚恳,头上乱翘的头发都垂了下来,低眉顺眼,“这次是我的不对,没有重视你的感受,下次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您多余说!我哪儿当得起您道歉啊?”矮胖道人一副阴阳怪气得随时可以去捧哏的语气,“吃饭!”
……
他们都不知道,金阁上方,只隔着一层琉璃瓦的距离,谈话对象之一的“玉妃”戾朝明正位于其上。
在听完他们的谈话后,戾朝明紧了紧身上原本属于安厌的金竹绯袍,悄然离开。
另一边的安厌正在回府的路上,还没来得及出宫门就被一身朱红云纹蟒袍、除了姿态以外完全不像太监的江宴请到了太后姜常乐的雁福宫。
她本来着急回去换件干衣服不想去,顾忌另一半不知下落的兵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明面上不给太后这个盟友面子,便还是跟上了江宴。
江宴左腿是坏的,不知道是因为走不快还是因为规矩,他没有在前面带路,而是稍微落后安厌半步引路。
安厌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江宴,忽然想到不久前雁福宫宫人全部被替换的事情,神色有些隐晦地扫视江宴。
光看那身蟒袍就知道江宴在宫中位高权重,那种制式和规格是大内总管的品阶才能穿的。
意思就是,这皇宫里的所有事情都归江宴管辖,包括尚宫局的人事调动。
要大批的换宫人,绝对不能越过江宴。
哪怕安厌今天换掉雁福宫的人,也是知会到江宴那里去了的。
所以…之前雁福宫宫人集体反叛,和江宴绝对有关系,就算不是他换的,也是他放任默许的。
如果楚时鸣像曾经的先帝那样手中掌权,那江宴该是直属于皇帝的,他该去伺候皇帝,为皇帝办事,而不是在雁福宫伺候太后姜常乐。可偏偏楚时鸣没那本事,江宴又对太后这个掌权的主子宫里的人做手脚。
那江宴究竟是谁的人?或者说为了帮谁?竟然冒着可能会连累到自身的风险,默许换掉太后宫里的人?
安厌思虑间,发现江宴把自己往雁福宫偏殿引。
她停住脚步,“做甚?”
“热水和替换的衣物已备好,安相先换件衣服吧。”江宴低低道。
“太后的意思?她不是着急见我吗?”
“是奴才见到安相后自作主张。”
江宴没有抬头,垂着清俊的眉眼,乌黑的睫毛打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没有问安厌是怎么把全身都弄湿还把外袍都弄不见的,只低低地轻声叮嘱,“春寒料峭,当心染上风寒。”
安厌有点错愕。
……江宴还挺贴心的。
可惜,江宴再贴心也不可能给她准备新的绷带。
安厌为假扮男性往胸口缠了厚厚的几层绷带,穿着身上这身湿衣服,隔得远还勉强看不出来什么。假如换了衣服继续缠着湿绷带,外面的衣服就会被绷带打湿一层痕迹,很容易被瞧出来。
她直接拒绝了江宴不知缘由的好意,“不必,带我去见太后吧。”
“等等,明道!”
江宴似乎小声的这样忍不住喊了她。
“嗯?”安厌喉咙里溢出问询的尾音,微微转头上扬了冷淡的眉眼看他。
江宴压抑翻涌的情绪,后知后觉地低声道,“无事…奴才冒犯,请随奴才来。”
安厌轻轻嗯了一声,大致猜出了江宴和“安厌”的旧识身份,虽然感觉他的态度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