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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是。”大太监心里慌得一批，这位皇帝跟先皇不一样，可不是好伺候的主，根据经验，不是他要寄了，就是小白子八成要寄了。
“留下吧！”萧云衍淡声说道，语调虽然平静，可那双幽邃深沉的眸底却有暗光闪过，嘴角勾起一抹笑。
听到萧云衍的话，大太监总算松了口气。看来陛下今儿心情不错。
“你下去吧小白子留下。”萧云衍又补充了一句。
大太监立即朝身旁的宫女使眼色，示意她们一起出去。
“奴才告退”大太监弯腰行礼，恭敬地转身往外走。
陆舒白跪在地上，圆溜溜的杏仁眼眨巴眨巴地看向萧云衍：“谢陛下恩典”
“嗯！”萧云衍点了点头，从鼻孔中发出一个单音节，随后便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将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奏折上。
陆舒白见状，也就不敢多言，规矩老实地待在原处，安静地等着。
半晌之后，萧云衍才抬眸瞥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陆舒白垂首站着，声音很是细弱：“奴才陆舒白。”
“陆舒白好名字，倒与你的相貌颇为相称。”萧云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依旧冷漠无比。
陆舒白愣了一瞬，才继续低头应答：“陛下谬赞了。”
萧云衍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着他片刻后，突然问道：“既然你是朕选来伺候朕的，你可知自己要做些什么？”
闻言，陆舒白顿时一僵。
“陛下，奴才”他刚想说知道，却被萧云衍挥手打断了。
“不用说了，朕都懂。”萧云衍摆摆手，淡淡说道：“朕不是好色之徒，更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你按照吩咐行事，朕保证让你衣食无忧，若是做得好了，还能提拔你当官。”
陆舒白猛地抬头望去，见萧云衍神情坦荡，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这人最好说的是真话，柏拉图也行，需要的时候他变成兔子跑两圈就行。
“过来给朕研磨。”萧云衍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淡淡命令道。
陆舒白乖巧走到桌子旁，动作笨拙地磨墨。
“你不会研磨吗？”萧云衍皱起眉，有些嫌弃地问道。
陆舒白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奴才从未学过这种技能。”
“你怎么不早说？”
陆舒白：“”没人问他会不会啊！
“算了，朕教你。”萧云衍放下狼毫笔，握住他捣鼓了许久的墨条，耐心地教导他。
陆舒白认真聆听，努力记住每一个步骤，然后按照萧云衍所说去操作，最后成小花猫了。
水汪汪的眼睛，墨汁粘在脸上，额前还冒出几颗亮晶晶的汗珠，模样十足憨态可掬。
萧云衍嘴角止不住扬了扬：“好了！”
他拿过帕子帮他擦拭脸上的墨渍，动作温柔至极。
陆舒白怔怔地看着他。
男子容貌精致无瑕，五官仿佛上天雕琢而成，每一丝线条都完美无缺，此时他专注地替自己擦干净脸颊上的污渍，整个人显得越发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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