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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爷绕开曾祖父直接来到小镇的驻军地找到了羊七说明了来意,让羊七给曾祖父做做工作,把金老大踢出供应商名单,说金老大不仅用以次充好的药草打压羊氏众商号的价格,更可恶的是买通驻军的麻团长,对羊氏商号以收取地方剿匪费用为由,敲诈勒索,想把羊氏商行赶出药草巷,羊七不解的问道:“我大哥怎么给我的来信中从没提及此事?那个姓麻的有个弟弟是我以前的一个排长,我给打个招呼他敢不给我面子吗?”
棒爷哼哼:“可能那个姓麻也知道这层关系,倒没怎么为难你大哥,你大哥这也是明哲保身,怕给你惹麻烦,除了你大哥,我们其他几家都被那姓麻差点整死”
羊七左右为难:“棒爷,金老大求我大哥时,我也在场,也没反对,您看这样可否?这次答应金家的事情就算了,下次我们采购药草不再和他合作”
听到羊七表了态,棒爷也只好默认了,走时特意叮嘱羊七:“以次充好是金老大惯用的伎俩,对于他的货交代你们军医验收时一定要留意,否则羊氏族人都会跟着他遭殃,切记”
有个伙计偷偷的告诉祖父说:“这几天“三叶草”老板娘来找过幺姑好几次,两人搞得很神秘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还看见给了她一个小纸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偷听了下,离得远,只是隐约听到:你不是担心他以后不要你吗?给他吃了这药,保证他一夜大天亮在你身上不下来,要想男人稀罕你,你得翻着花样陪他玩,让他有新鲜感,男人们为什么喜欢窖姐?并不是窖姐漂亮,有的男人家的婆娘长的不比窖姐差,但为何男人要找还没他婆娘漂亮的窖姐呢?因为窖姐比自己的婆娘骚,所以女人漂不漂亮没关系,但一定要骚,这样才能抓住男人,你要赶紧怀上,跟他吹吹风
:你长期在外行军打仗,和汉口的那姐姐聚少离多,那汉口的娃是不是你的种还两说?鼓噪他把那汉口的女人休掉…”
“幺姑这么单纯的女子这样下去会让她姑教坏,她经常来找幺姑有点反常啊,以前她看到幺姑都是爱理不理的,虽然幺姑是她的亲侄女”
祖父虽不是郎中,但既然是做草药生意的,肯定对药草的用途及药理还是比较懂的。听到伙计说后,估计这纸包的应该是助性的药,思忖是什么药呢?难道是地黄?茯苓?淫羊藿?,但这些药不可能马上立竿见影啊?突然醒悟,有可能是鸦片粉之类的,要是他七叔吃过几次岂不是要染上烟瘾?染上大烟那还得了。
这鸦片如果是男人第一次吃,房事可以鏖战几天几夜,即使你是身强体壮的女人也战的你哭爹喊娘,摇手告饶,起码要挂上个十天半月的免战牌。这不比打架,说仗着我块头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吃了鸦片的兵来了,你就是立马横刀的穆桂英也挡不住,但长久服用日渐萎缩,最后至无用,这不是想废了羊七吗?
想到这里,祖父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准备抬脚去找曾祖父,但想想觉得也许不一定是鸦片呢?即使是,幺姑也不一定知情,她不可能有害羊七之心。幺姑也是个苦命的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过上点好日子,这事情要是被捅了天,按羊七的脾气一定会把她赶出家门。
这可如何是好?是先找幺姑去看看那纸包的到底是什么?还是去找曾祖父或羊七告知?祖父低着头思索正左右为难,听到不远处有街坊在给羊七打招呼:“羊团长,您回来了”
羊七也热情的回应着:“嗯,回来了,王疤瘌吃饭了吗?”
王疤瘌登时语塞:“这?中饭吃过了,晚饭还没开始做”
祖父暗暗的摇头,真是无话找话,冇得文化,日头离落山还有三篙子高,问别人吃饭没有?寄回家的那些文采斐然的家信肯定是找人代笔的。
羊七来到祖父身边朝脑门拍了一下,嬉皮笑脸的的道:“大娃子,干嘛发呆呢?是昨晚推牌九输了钱,还是把哪家的女娃子肚子搞大了脱不了干系?没事,输了钱七叔帮你把它要回来,肚子搞大了生下来,咱们现在羊氏家族就是需要人丁兴旺。就是你这娃子越大越不懂礼数了,见到七叔也不知道打个恭”
这羊七从小就喜欢在祖父面前摆谱,总是要求祖父喊他七叔,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不喊就揍,祖父虽然比他大一岁,但总是打不过他,即使是挨打,祖父总是也不肯就范。
他们年龄相仿,从小同在棒爷的私塾里读书,由于羊七的书念的不好,经常挨棒爷的棒子,祖父打心底里瞧不起他,对于棒爷,羊七与生俱来的怕,哪怕他现在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