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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羊氏“灵芝安的”的掌柜到军营里找到羊七,说要晚上要请羊七喝酒,顺便给引见一位朋友,这个朋友是做大生意的,想结识下羊七,羊七说我又不是生意人,不管他生意做的再大,他难道比药贩子霍比的生意做的还大?我对认识生意人没兴趣。
其实在历朝历代,这政府的差人打心底里瞧不起生意人,他认为他可以用他手中小小的权利最大限度的来刁难你,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你被他玩弄的生不如死,来满足他那被放大的成就感。我以前开了个小小的工厂,今天消防的来,明天工商的来,后来竟然还了一帮综合执法的,它们说它什么都能管,能管天管地,公开的大放厥词:我们想让你干你就能干,我们不想让你干,你就得滚蛋。我唯唯诺诺的,口中恭维的点头:“那是,老天爷我都不感谢,我得感谢您们赏我这一家老小的一碗饭吃”
这“灵芝安”的掌柜叫端午,可能是端午节那天出生的,是我曾祖的堂弟,羊七的堂哥,在几个堂兄弟之间,羊七和端午关系是走的比较近的。
端午在羊七被赶出家门后的几年的某一天,也失踪了,但过了五六年又回家了,把自家的铺面整的很大,规模和当时如日中天的金家药草铺不分仲伯,后来小镇的人传闻他失踪的这几年也是在大洪山做土匪,入了羊七的伙,跟着羊七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搞了不少金子和大洋,又有人传闻他是加入了c匪,专杀地主老财,共财共妻,究竟他在这失踪的几年了干了什么?是个谜。
见羊七不给面子,端午赖在军营里不走了,软磨硬泡一番后,羊七无奈的还是答应了,可能羊七后来想到这个生意人想认识他,肯定是有事相求,自从幺姑怀崽后,羊七就筹谋想搞一笔大买卖,计划给幺姑和未出生的孩子积攒点钱。
到了羊七晚上下班了,端午请他来到了上次王麻子给羊七买单的那个酒馆,端午的朋友早已等待多时,那人三十多岁,穿着当时时髦的中山装,胸口的口袋上还插着两根派克钢笔,中分头,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见到羊七不卑不亢微笑着递上了一根纸烟:“久仰羊团长的大名,但结识无门,有幸靠端午兄今日引见,感到十分欣慰,本人自我介绍下,我是邻县安陆人,姓孙,高攀国父,和国父是本家,本是一介书生,以教书谋生,但难以糊嘴,后弃笔从贾”
“弃笔从贾?弃军从商吧?凭我的直觉你就是个军人,即使你现在不是的,你以前也一定当过兵,我不会看走眼的,算了吧,不管你是不是军人,是哪部分的军人,在酒桌上我都不会追究,何况今天是我堂哥做东,但出了这个门,过了今天,那就另当别论了,咱们不要绕弯弯了,为何想认识我?要我给你们办什么事情?”
分头男子略显发怵:“我的的确确是个商人,不知道羊团长从哪里能看出来我当过兵?”
“你额头的颜色比脸部的颜色浅,这是经常戴军帽的缘故,你有何解释?”羊七微笑冷眼看着他说道。
“是的,我是经常喜欢戴帽子,但我戴的不是军帽,而是礼帽”男子拿起身边的礼帽,欠欠身递给对座的羊七看。
“羊七,你误会了,我这朋友孙老板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他的底细我还不清楚吗?你这是犯了职业病,搞得草木皆兵,看谁都象g党,在说即使孙老板是g党,认识下也没什么坏事啊?现在谁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喝酒,喝酒,咱们不谈国事,只谈兄弟间的感情”端午给三个空酒杯斟满了酒。
“我的路在做土匪的时候就断了,孙长官,你说说看,g党假如有天得势了,象我这种做过土匪又在国军中当了个小官的,g党会不会放过我?”羊七握着酒杯望着着孙老板问道。
“来,我站起来敬羊团长一辈,以示敬意,羊团长在抗战的时候为国家和民族牺牲了一条手臂,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肯定不会忘记的,至于g党假如当权了会不会跟羊团长秋后算账?我想应该不会,因为听别人说g党的部队都是老百姓组成的,老百姓是不会杀在抗战中的有功之臣的”
坐着羊七并没有起身,端着酒杯侧头做沉思状:“孙老板的一番教诲好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前不久,是我手下的一个营长跟我说过几乎和你一模一样的说辞,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把他处置了?我把他捆起来交给了汉口的绥靖公署,不过,孙老板你放心,你不是我的部下,你是我堂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来,咱们共同的干了这一杯”立起身的羊七提起酒杯一口闷了。
酒喝到中途,羊七提议:“这样干喝酒也没什么乐趣,我们来做个小小的游戏以助酒兴”
“做什么游戏呢?”孙老板和已经半醉的齐声问道。
“咱们用一个人先当庄,喊‘向左看’或‘向右看’,动作慢的人罚酒,头扭错了的人罚酒,如果两个人都扭错了就都罚酒,如果两个都对了就重来一遍,直到有一个人对了和有一个人错了,错了的人罚酒后继续,对了的人把我替换下来当庄,这样周而复始”
其实这是羊七给孙老板下的个套,你如果装不会或反应迟钝,那你就要多罚酒,酒喝多了必然会醉,你醉了之后你听到口令后,如果你是军人,你就本能的会作出正确的动作,因为羊七从心底已经确认这个孙老板就是个军人,尽管他拿出礼帽来搪塞羊七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