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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畏手畏脚的低着头,声如蚊蚋的说道:“不是这个军营,那个军营还在前面”
羊七脑如雷轰,结结巴巴的指着军营门口的木牌子:“三凤,你不是识字吗?我这里是二十五军的守备团,前面的军营是川军的新编十七旅,你确定没有搞错?”
三凤点了点头:“没有搞错,不是这里,就是前面的那个军营,我还去过几次”
羊七从军营大门里折返出来,带着三凤回家了,看到了眼巴巴等着消息的幺姑和金家表嫂。
幺姑递上去一杯茶水,羊七把茶杯摔在地上,对幺姑大发雷霆:“你他娘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们知道的那姓汪的是谁吗?他根本和我不是一个部队的,他是川军新编十七旅的旅长,他的级别比我大的多,在这个防区他说了算,我能管的了他吗?你们自认倒霉吧”
闻听此言的金家表嫂如临深渊:“七表弟,求求你了,你能不能跟他说说好话,听说他也没娶婆娘,我家三凤长的也是这方圆几十里地的一朵花,你看能不能让他娶了三凤?做不了大的,做小的也行,这孩子也有了,如果他不娶三凤,那三凤只有去死”
“今个三凤在这里,我也不怕当着她的面寒碜你们,这姓汪的旅长是四川成都人,在美国上过洋学堂,他爷老子在四川开了好多家银行,听说是四川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他自己在部队也有很大的背景,他是一个大官的干儿子,你家三凤长的是不赖,但他这种公子哥儿什么样的美女没看到过?你觉得他会娶你们家三凤吗?”
“哎呦,这个遭天杀的小王八蛋,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我们家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干嘛来祸害我们家三凤啊?你这个遭雷劈的小杂种,个砍脑壳的小麻逼,我日你妈的个先人…,不行,不能让他把我姑娘白困了,我这就去找他去,老娘就是一寡妇,我一个光脚板的还怕他穿皮靴的,大不了就是老命一条”说完,坐在地上的金家表嫂一个驴打滚翻起身来,用衣袖把挂着嘴巴上的鼻涕揩了揩,拢了拢额头上的乱发,甩开大步朝金家老宅走去。
羊七本来上次那姓汪的怠慢他,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现在看戏不嫌事大的羊七喊道:“表嫂,方向走反了,他的军营在我军营的旁边”
金家表嫂喊道:“没走错,我先回家拿个铜盆和棒槌,我要到他军队门口敲,让那些当兵的都知道他把我姑娘祸害了”
“哦,那你千万不要敲错了,不要跑到我的军营门口去敲啊,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实在不行,我的找个人带你去他的大门”
羊七本准备找个他手下当兵的给金家表嫂指指路,免得到时候金家表嫂敲盆的时候站错了地方,站到他羊七的军营门口敲,想到此景,羊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假如发生如此人为的恶性事故,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但想想如果让穿着军装的士兵带她去十七旅的驻地大门,太过于明显,容易事后招汪风的恨,就去曾祖父柜上找了伙计牯牛,让他去带路应该没人怀疑了。
羊七怕惹骚,今天连班都敢没上,更不用说去十七旅的大门旁围观,除了给金家表嫂指路的牯牛外,让曾祖父柜上的另外两个伙计随后赶去现场,要他们仨轮番的马不停蹄的给他报告现场的动态。
羊七半躺在曾祖父经常坐的一张滕椅上,让幺姑从房间里拿出他那把军用的搪瓷大把缸,沏上了一缸子的老茶细细的喝着,喝着喝着,看着低头啜泣的三凤,羊七突然想到了,招手让正在安慰三凤幺姑过来,附耳小声说道:“你把她拉到房间里,问问她,她是怎么认识那姓汪的旅长的?又是怎么被那姓汪的祸害了的,我一大老爷们又是她长辈,不好过问”
幺妹点了点头,把哭泣的三凤拉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了半会儿才出来,原来在前四五个月前的一天,正在河边洗衣的三凤感觉背后有人朝水中扔石子,扭头一看是个穿中山装的年轻小伙子对她笑,小伙子文质彬彬,身材高挑,不胖也不瘦的,戴幅眼镜,一看就看是个文化人,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没一擎天柱的功夫就熟络了,可能这汪风长期呆在国外和大城市,时髦女郎见多了,看到乡村小镇的村姑觉得异样风情,想换换嚼头,或者是长期没女人陪伴,觉得长夜漫漫,空虚。这叫汪风的小伙子告诉三凤,他是本地驻军的一个军官,未曾娶妻,今天休息无事,出来闲逛,两人聊的很投机,不知道不觉已近黄昏,小镇人家炊烟四起,两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约定明天在此见面。
通过聊了几次后,俩人比较熟悉了,有天晚饭过后,姓汪的年轻人邀请三凤去他驻地军营去玩,三凤在他房间里看到了好多写着洋文的书,三凤好奇的问他:“这是洋书吗?”那姓汪的年轻人说是英文书,又问三凤想不想学英文?三凤点头说想,那天学的很晚,就这样三凤那天晚上没回来,被那姓汪的年轻人给祸害了。
听到此处,羊七说不屑的道:“学英语的都不是好东西”
羊七高膽远嘱,在上个世纪就知道了躺在被窝里学英语的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