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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盏率军围城之后,立即开始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征召民夫,修筑营垒,随后正是打响攻城战。
而崤函道中,娄居士率领八万燕军精锐兵一路疾驰,却受阻于潼关天险。
战国时候秦国曾经凭借函谷关,扼守崤函道,独挡六国百万雄师,为后面的一统天下提供了地理优势。
但是后来楚汉争雄之际,函谷关西面的黄河河滩有一段露出水面,这样就使得走河滩能够绕过函谷关关城,于是到了东汉末年,魏武帝曹操在函谷关西面七十里处麟趾塬上修建了潼关。
塬是因为流水冲刷,形成的一种地貌,呈台状,周围陡峭。建关塬上,等于多了一道天然城墙。
潼关北望黄河,俯视风陵渡口。没错,就是一见杨过误终身那个风陵渡口。
西枕渭河,南临华山,坐落在崤函故道的尽头,拱卫关中平原。成为了崤函道新的锁钥,接替函谷关的作用。
现在的潼关就是汉朝时候曹操主持修建的那座汉关,而让这座关城名动天下,也正是因为建造他的主人曹操曹老板差点在关外被马超军射死,这也是潼关大名首次登上历史舞台。
三十多年前,大燕初代魏王,太祖幼弟慕容凛曾经率二十万大军,昼夜不舍连续攻打了两个多月,才从魏军手中夺取了潼关。
这主要是因为这座潼关并非是一座简单的关城,而是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潼关的所在麟趾塬前后各有一道深沟,分别是禁沟和远望沟。两条沟的沟壁如刀削,深达百米,形成了潼关外围的天然城墙。禁沟外侧有一条河流,就是潼水,潼关也因此得名。
而在潼水和禁沟之间,还有十二坐烽火台,又名“十二连城”,在十二连城南面,还有十几座子关,作用是协同预警,防止潼关被从身后偷袭。
而通往潼关的路只有一条,名为黄巷板。这小路极为狭窄,南依高原,北临绝涧,东西走向,长约十五里。
燕军好不容易通过非常狭窄的小路之后,又遇到一座关城,金陡关。
这座关的是潼关的前哨,意思是金子在荷包里也得陡出来,故名金陡关。
在连续攻城三日之后,折损军士、民夫两千余后,燕军成功攻下金陡关。
随后直驱潼关本关。东门城楼北临黄河,面依麒麟山角,东有远望沟天堑,是从东面进关的唯一大门,峻险异常,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进关时,沿着东门外陡坡道拾给而上,举目仰望关楼和巍峨的麒麟山,恰如一只眈眈雄视的猛虎,守卫着关中的东大门,以威严雄险著称。
得益于叛军的兵少,所以只能围绕主关城进行防守,这让燕军在攻打的时候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但就是这座主关城仍旧是让燕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望着前赴后继去攀城的燕军精锐,观战台上的大将军娄居士面沉如水,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对燕军来说,潼关这座关城被叛军占据之后的结果是非常致命的。
长安虽然是雄城,但孤立无援之下能坚持多久,是个问题。
一旦关中落在慕容盏之后,叛军甚至可以跟洛阳的朝廷分庭抗礼。
“而等可有破城良策?”
娄居士依旧望着前方的潼关,看着燕军将士通过云梯攀城,不过因为地形,只能挤在那狭长的坡地上冲锋,城上的叛军用弓箭、滚石、擂木等投掷武器大量杀伤燕军士卒。
杀声、擂鼓声、啸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不觉于耳。
身后站着的诸将之中,不乏沙场宿将,不乏智谋之士,更不乏勇猛善战之辈,却都不搭话,因为眼下这种正面攻城的战斗注定是要人命堆的。
没有什么可取巧的。
不然,潼关也不被称为天险。
半晌之后,骁果军虎贲郎将韦孝矩道:“大将军,我大军被阻挡在潼关之外,若无久战绝难破关,崤函道地线无法让大军全部展开,以末将之见不如分一支精兵前往陕县,北渡并州,翻过中条山就是河东的安邑、解良,叛军西入关中,所耗费粮草必定数量众多,一定要通过河东转运,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叛军虽有十万众却难以维持,必自生乱。”
娄居士闻言未置可否,似乎在思索其中的可行性。
另一位虎贲郎将段武臣却道:“若是只要破关,不如派遣数千精锐上牛头塬,直插麟趾塬和关城南面的诸多子关,敌军本就是偷袭潼关得手,兵力肯定不足以覆盖潼关所有子关城,不然金陡关如此险峻之地,居然只有二百人,说明叛军兵力必然不多,至多三千人。若是顺利就可以绕道关城后面。此处兵力空虚,若得手则潼关不足为虑。”
事实上潼关的防御,并不是简单的依靠一座关城,而是围绕潼关打造的一系列防御工事和天然险阻。
所以要守潼关,就需要大量的兵力。
哥舒翰就是用了二十万大军据守潼关,只不过后来被逼出战,搞得一地鸡毛。
所以段武臣的策略,其实可行性是很高的,毕竟驻守潼关的现在都奔袭而来的并州叛军,对周边的地形未必比燕军清楚
不管是疏于防卫,还是兵力不足,南面的那些子关都成了破绽。在关城很难正面突破的下,只能另辟蹊径。
娄居士略微思索之后就下令:“好,段郎将你既然献计,这次偏师就有你部担任。能否早日夺城破关,驰援长安,就都看你了。”
段武臣闻言立即应声道:“末将领命。”
正面攻城依旧在持续,受制于地形因素,潼关这边肯定不方便动用大型攻城器械,如井阑云梯等。
因此伤亡不小。如果能绕道成功,那么对于燕军的老说绝对是重大利好。
不过在段武臣离开准备绕道,其他各位将领也各自散去之后,韦孝矩又被宣召了过去。
“拜见大将军。”
“刚才伱所言,返回弘农军陕县,北渡大河翻越中条山截断敌军粮道,然此去前途未卜,河东军情我等现在一概不知,你可敢率军前往嘛?”
韦孝矩拱手抱拳道:“为国效力,末将有何不敢?”
娄居士点点头,“很好,我会让参军柳慎随你一同前往,他是河东人,熟悉当地风土,又熟读兵法,可与你共同参与军机。”
韦孝矩道:“多谢大将军。”
“渡河之后,如何行事都有你自为之,切不可贪功冒进。另外要小心突厥骑兵。”
“是,多谢大将军提醒。”
看着韦孝矩离去的身影,娄居士眼中却是担忧不已。
因为这即将北上的年轻人,是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