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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觉得我该在哪里？”希言走近她，冷声问道。
老夫人吓得连连后退，似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厢房的门口。“屋子里的是谁？”
“嗯，我也想看看这杀人的和被杀的是谁？”希言越过老夫人径直走到门口。
屋子里，一个婆子倒在血泊中，胸口一个血洞，还在往外流着猩红的血液。在她面前，姜以薇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深情呆滞。
“啊……死人了，死人了……”姜以薇好似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恐的尖叫着跑出屋子。
“还不将她抓住！”大概是希言的声音太过冷厉，外面的丫鬟婆子不自觉就听了她的命令，将吓坏了的少女拦了下来。
叮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面的血滴溅落开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总不能是老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希言扫过全场，冷厉的眸子看得人遍体生寒。
“屋子里就你与死者二人，你手里还拿着凶器，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老夫人看着少女，目中露出杀人的凶光，这话本该是她说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老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着最先开门发出尖叫的丫头，也就是领着希言来此的庭春问道。
“奴…奴婢领着二小姐过来，请她到厢房等着老夫人，然后奴婢去提了茶水过来，开门就见……见着这一幕了。”
“孽障，是你先进了屋子，人是你杀的！”
希言笑了，笑得轻蔑，“可我没进屋子啊，我刚要推门，突感内急，便转了道更了衣再过来的。老夫人不信的话，问问这个丫头便是，我找她领我去又带路回来的。”
老夫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个小丫头躲在树下瑟瑟发抖。
“是…是奴婢领着二小姐去的……”
“你看，我没有作案时间呢！还是说老夫人想要把贵府大小姐杀人的罪名强行按到我身上。我看，不如报官吧，毕竟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
“小丫头，就你去吧，去开封府报官！”
“不行！”姜老夫人厉声呵斥。
希言挑眉，“不报官，那老夫人要如何处置？”
这一会儿的功夫老夫人已经缓了过来，面色也恢复了镇定。“以薇是个心善的孩子，她不会杀人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她！”
“栽赃陷害尚书府的大小姐，岂不是更要查！”
“贱人，是你对不对，是你使了妖术对不对？我刚刚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就在这间屋子里，我根本没有杀人，一定是你，是你搞的鬼！”
姜以薇愤怒的嘶吼着，伸手就要去挠希言的脸。
啪的一声，希言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而后看向老夫人，“污蔑辱骂朝廷命官，这一巴掌打得不过分吧？”
“放肆！我看以薇说的也没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千金，哪里就有胆子杀人了，倒是你……一来我尚书府就发生了命案。”
“呵！手无缚鸡之力但拿得起刀子，没胆子杀人但敢辱骂皇城司亲从，老夫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你放肆……”
“老夫人别生气，大小姐有没有杀人可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凡事要看证据！”扶着老夫人的婆子安抚道，随后指着姜以薇，“大伙儿看看，大小姐身上干净的很，若是她杀的人，不得喷的满身是血？”
“对对对……老婆子没杀过人，但也杀过鸡鸭鹅，这么一刀子进去，那血是滋滋的往外冒，肯定会将身前的衣服喷得满身都是。”
“是这个理！”老夫人终于冷静下来，只是看向希言的目光依旧阴狠。
“祖母，人一定是她杀的！外面都在传她会那什么妖术，说不得就是她杀了人然后将我弄到了这里想要诬陷我！”
“可是我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呢，连手上都没有一滴血迹！”
姜以薇眸光一转，“你肯定早有准备，说不得是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外套，杀人之后脱掉血衣，再出去转了一圈好洗掉自己的嫌疑，但你是习武之人，速度本就比我们快，并不能说明你就没有作案时间！”
“以薇说得很有道理！来人，给我搜，她定是将血衣藏在了附近！”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姜以薇。
“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事先将血衣藏好，专门污蔑我？”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慌。
老夫人见她这般越发得意，面上却沉稳的说道，“这间厢房每日都有人打扫，尤其是今日，知晓我要在此见你，屋子里里外外都扫了个干净，断无可能事先藏好。”
“可……可我真没杀人，更没有什么血衣。”
“有没有查了才知道，你心虚个什么劲！还不去搜！”姜以薇见她这般，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推测，兴奋的指挥着丫鬟婆子开始搜查。
希言无奈的叹息一声，抱着双臂开始看戏。
很快那名最先冲进屋子里发现杀人现场的婆子从床底搜出了一件包袱。
那婆子提着包袱出来，脸上难掩激动，“老夫人，找到了，老奴一摸就知道是衣服。”
“还不快打开来！”
那婆子急忙解开了包袱，抖出一件血衣。
老夫人激动的表情僵在脸上，拿着血衣的婆子更是手一抖，血衣掉落地。
场面安静的可怕，希言一步步逼近老夫人，“这衣服是大小姐的吧，果真与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呢！人赃并获，老夫人说说该怎么办！”
“不……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姜以薇愤怒又惊恐的看着那件血衣，那分明是她的衣服！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就要问问这婆子了，大小姐是不是得罪了她呀？”
看着大小姐那吃人的目光，想到她平日的手段，婆子吓得跪倒在地，“不……不是奴婢，奴婢明明拿的是……”
“住口！”老夫人醒过神来，声如鬼魅。
“拿的是什么？”希言走近婆子，明明是淡漠的声音，却叫人无端生出几分冷意。
“没……没什么……”
“是吗？嚒嚒可认识王妈妈？”希言嘴角带着笑意，漆黑的双眸看着婆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