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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结束的时候，唐如芸做了简短的总结讲话，然后各自散去。
回到镇里，草草吃了饭，见院子里黑咕隆咚，看不见人，牛彪就到水管处，哗啦啦的冲洗一番，身上的藏獒爪子印迹仍在，已经结痂，凉水冲上去，丝丝的痛感。
穿好衣服，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谁？”
“跟我到办公室。”是唐如芸。
唐如芸平时在办公室的套间里住。
跟着唐如芸上楼，到了办公室，唐如芸没有开灯。
“你应该去医院里看看。”唐如芸说。
“没事，我检查过了，几道爪子印，过几天就好了。”
“要防止感染。”
“不会的，我抵抗力强，在烂泥塘里三天三夜阎王爷都不收我。”
“谢谢你今天帮助了我。”
“应该做的，你是我的上司，有机会帮你，机会难得。”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也不一定，遇见美女落难，会出手快点。”
“怪不得你女人缘那么好。”
“镇长过奖了，我连自己的老婆都玩不住，哪里会有女人缘。”
“那个女人瞎眼了。”
见唐如芸一直不开灯，牛彪想入非非，是不是美女镇长喜欢上我了。
“今天我接了好多电话，有给污染企业讲情的，有纪委问询的， 都被我堵了回去，下午的时候纪委来人了，看了现场的情况，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今天的行动你精神可嘉，但是方案粗糙，差一点酿成群体事件。”牛彪说。
“是我太大意了，我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我在老鸦庙待不长。”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应该组成联合执法队，让派出所、国土所、环保所牵头，几个所长往局里汇报，让警局、环保局、国土局都派出人手，一起来执法，你作为协调人，在后面指挥就行，或者你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可进可退，功劳是你的，出事了有其他人担着。这样才是完美的行动。”
“看不出你的组织挺周全，也挺圆滑。”
“官场就是这样。你以为的情怀，在别人眼里是笑话。”
“按你这么说，在我遭受侮辱的时候你应该躲得远远的。而不是单挑几名无赖还有一条恶犬。”
“我是没有未来的人，无所谓，快意恩仇，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你一直在隐藏什么，你心里很消极，但是做事又很激进。“
“是吗，我没有感觉到。”
其实牛彪再清楚不过，身患绝症以后，他的性格大变，寻找一切机会想光荣了。
“我让你在大会上作检讨，记恨我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
“其实我知道那个酒局不是你组织的。你是替别人背锅。”
“是有人向你举报我们在喝酒，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牛彪一笑，小妮子就是年轻，我一句话就诈出来了。但是他没有问谁举报的，问了唐如芸也不会说。
沉默一阵，唐如芸站起来，走到牛彪面前，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把衣服脱了！”
尽管唐如芸的声音很低，牛彪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干嘛，是要用权力夺取我的贞操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