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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柳红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一直等着牛彪敲她的门。
夜总会还没有开门，两人从后门出来，开上车，回到东陵。
“你去哪里？“柳红问。
“回局里，我走之前有点材料没有交接，给同事交代一声。”
车子在门口停下，柳红开车走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医院，脸上依然蒙着口罩。
来到和香住的病房前，有两名协警在门口，牛彪递上香烟。
负责这里安全的至少四名警员，估计正式警员去吃饭或者找地方喝茶了。
牛彪是正式警员，见牛彪递过来华子烟，赶紧接住。
这烟，是昨天晚上在潘四那里顺的。
‘彪哥，吃过了？”
“吃过了。你们吃了没有？”
“刚吃过。奉韩局长的命令来看看两个当事人的情况，她们醒过来了吗？”
“还是那样。”
牛彪推门来到病房，见母女二人都在。检查以后，没有生命危险，把两人合在一个病房，便于看护。
两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走到和香的床前，伏下身子，叫了一声：“嫂子，我是牛彪啊！”
和香睁开眼睛，眼睛里少了刚来时候的惊恐散乱。
她的情绪好多了。
见和香不吭声，牛彪坐在床头，拿起和香的胳膊，放在自己大腿上，号脉。
脉搏平稳有力。
突然，和香的手抓了一下他的手。
“嫂子，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
“医院里。”
“谁把我送来的？”
“我们在娘娘庙外面发现有人带着黎娜往外跑，截了下来，然后去娘娘庙，发现你在那里昏迷了。”
“嫂子，你在那里都遇见了什么？”
和香的眼睛突然放大，像是看见了恐怖的画面，低声啜泣。
“嫂子，不要哭，黎娜醒过来了吗？”
“醒过来了。刚才医生查房的时候说要把我们娘俩转移走，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回家。”
看来潘山安排人要转院了，转院以后，牛彪再见她们母女就难了。母女二人要是做出不利于潘家的陈述，潘家肯定会杀人灭口，在医院里杀人很容易的。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把人送走。
“如果别人进来，你依然装作不清醒的样子，什么都不要说。我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
和香点点头。
站起身子，往后窗看看，后窗是一片拆迁后的民居，拆迁没有结束，一片残垣断壁，这是二楼，从这里跳下去很容易逃走。
只是出去以后让她们躲哪里？“我现在出去，一会儿我在窗户后面投进来一块石头，你们把床单绑在一起，从这里溜下去。”
“好。”
牛彪出来，把兜里的半包烟扔给协警。
“彪哥，你走了？”
“没一点吊事，韩局长让我看什么？”
“就是，没有什么事。听说很快要转到其他地方治疗了。”
从医院里出来，牛彪找了一辆带敞篷的三轮车，三轮车很普通，没有牌子，大街上到处都是。
然后在路边买了女人的衣服和吃食饮水。
来到医院后面，拆迁的工地上没有一个人，有几栋完好的建筑，估计是钉子户。
戴上口罩墨镜，瞅准和香的病房，把一块石子砸了进去。
不一会儿露出一个脑袋，是和香。
牛彪摆摆手，一截床单结成的绳子从上面飘下来。
丽娜先从上面下来，牛彪接住。然后和香从上面下来。
把两人扶到三轮车上，扔过去包裹：“你们赶紧换换衣服。”
两人下来的时候是病号服。
开上三轮车，出城，回老家的方向。
老家后山上有一个洞，牛彪小时候经常钻进去玩，后来大人怕出事，就把洞口用大石头封了，那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村子里好多人把那个地方忘了。
上了后山，没有路了，牛彪停下车，从茂密的林子里钻过去，扒开大石头，三人进去。
里面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