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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以医院,在两个男人的恳求下,护士让牛彪进去探视。
icu病房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只有地灯亮着,看不清面目。
牛彪走近,轻声的叫了一声:“刀爷!”
“你是谁?”一个沉闷的声音。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说一件事你就清楚了,那天晚上在万乐门夜总会,在你头上砸下那个价值千万花瓶的人就是我。”
床上的人激灵坐起,同时一把枪杵到了牛彪的面门。
这身手哪里是一个病人?
“刀爷,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不要激动。你一定想知道潘四的那颗大金牙是怎么来的,估计潘四没有给你说,那是我一个飞膝给他顶的。”
“你是警察?”
“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潘四在局长办公室里嚣张,被我撞上,进行了一场战斗,潘四想在拘留所弄死我,被我揍了个半死,想施加压力开除我,但是有人保我,见我是个不要命,托人与我说和,于是我就加入了潘氏集团。”
“呸,臭不要脸的家伙,白披一张皮。说吧,是不是想让我死在医院里,以绝后患?”
“哈哈哈------刀爷,想不到你行走江湖几十年,这点都看不破,我要是想刺杀你,你会活到今天?潘四想刺杀你,不会派我这个警员杀手,再说我刚入他们的团伙,他对我还不放心。”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起铲除潘四。”
刀疤脸一惊,手里的枪慢慢放下了。
脚筋被挑,在医院里两天,接上以后能坐着轮椅活动,之所以住进icu病房,一是不想见人,在常颖牛逼了几十年,被人端了场子,脚筋被挑,这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再就是他怕潘四依然不放过他,派人到医院里刺杀,或者派人化装医生注射他死刑。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第一,我的服装,那是我的使命,我的责任,我的工作。第二,潘家在东陵为非作歹,怨声载道,我替被欺压者他们出头。第三,潘阳枪杀了东陵的前刑警队长,还有其他杀人、绑架、诈骗等等。”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证据呢?谁敢出来作证,扳倒潘四容易,扳倒了潘四,还有潘老大老二老三。你以为一个乳臭未干的潘四敢在常颖嚣张,常颖人怕他,是他背后有潘山,潘山主管全市刑侦,随便按个罪名就能把你送进去,让你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忌讳他几个哥哥,我刀疤脸跺跺脚,他潘四就得屁股尿流的滚回老家。”
“刀爷,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实话告诉你 ,这些天我一直在收集潘家的证据。那些案件,是以前的,怕上面调查起来,有人不敢说,你是潘四制造的最后一个受害人,上级要是调查,从你这里开始,你敢作证吗?”
“你收集的证据呢?”
牛彪打开手机,调出徐大刚u盘里的资料,放了一部分让刀疤脸看。”
刀疤脸看了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东陵真有血性人,把潘四这些年的罪恶收集的这么扎实。”
“所以他被枪杀了。我这是继承他的遗志,把这个案子搞到底。”
“你有把握把这些东西送上去,而且引起上级的重视,进行查处吗?”
“有!”
“你叫什么名字?”
昏暗里刀疤脸上那根蚯蚓一样的伤痕闪亮起来。
“牛彪。”
“彪弟,如果扳倒了潘四,潘四霸占我的财产能归还吗?”
“只要是合法财产,政府一定保护。”
“我答应你。只要上级来调查,我把事情说清楚。不光我和潘四的事,潘四在常颖在东陵还有罪恶。我检举揭发。”
“立功赎罪,立大功受奖。”
刀疤脸以前不少罪恶,如果他检举揭发被证实,减免了他的罪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举报潘四?”
“很快。你有什么线索,或者什么证据可以派人找我。我来这里是秘密的。回去以后我会经常在潘四那里,防止他潜逃,防止他狗急跳墙,做出新的案子。”
“好,有情况我会派人和你联系。”
“祝你早日康复。小心不要让你的枪走火了。”
站起来,走出icu病房,一间普通的病房里,两个男人还有那个女孩在里面。
掏出铐子钥匙,扔给男人。
那个女孩依然一脸惊恐,也许这女孩真是男人雇佣的,说道:”不要难为这个女孩,承诺的钱一分不少的给她。”
男人连连点头。
牛彪刚走,两个男人迫不及待的跑进icu病房。
回去,继续睡觉,第二天很晚才起来。这是一个星期天,回去没有什么事。来一趟省城不容易,最好能找一个同学聊聊。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就是见一面陈璐,两人是警院的同学,大学是象牙塔,没有攀比,没有歧视,都是一样警装,在校园里,看不出来谁穷谁富,谁有好爸爸谁有穷爸爸。
牛彪英俊挺拔,长期山里的生活,造就他伟岸结实的身材,参加搏击训练以后,天赋加上教练的指导,搏击技能很快提升,擂台上的英武很吸女生的眼球。加上写点小文章,时不时在报纸的副刊上发表,在学校里是个小名人,很快进入了学生会。
陈璐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是学校各种文艺活动的主持人,一来二去,两个就有点那个意思。
一直到学校毕业,牛彪不敢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牛彪知道陈璐的爸爸是省政法战线上的官员。农村出身的他那时候无比自卑。
毕业后,牛彪回到了县城,后来听说陈璐分到了省厅。期间,局办公室几次说有省厅的电话找他,他都没有回应,他知道,那是陈璐找他。那时候,他连手机都没有。
结婚以后,更断了找陈璐的念想。不久于人世了,见最后一面,了却半生遗憾。
询问了几个同学,终于打听到了陈璐的电话。
颤抖着手拨过去,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出来:“哪位?”
“我------”牛彪一时没有勇气报出自己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