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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倚着雪白墙面,头微微往后靠,下颌线精致流畅,本该是清隽的面容,奈何少年的唇线越抿越紧,连袖中的手都握紧了。
一墙之隔,郁岁在里面造谣。
“阿婆,呜呜呜。”
少女的声音放得格外软,带着罕见的哭腔,委委屈屈伏在盲眼老人的膝前,控诉道:
“阿婆,那小子不是人,他在南方的老家已娶嫡妻,还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妾,幸好我没有上当受骗,船行一半就跳江回来了。”
“我好难过,我遇人不淑。”
“阿婆,抱抱。”
“……”
贺兰在墙后认真听着。
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郁岁啊郁岁,把我说成负心汉这一招真的又损又绝。
既能解释她从南方回来,又能摆脱撒谎时说过的嫁人一事。
亏他还心存妄念,以为她会继续假戏真做。少年低头失笑,不愧是经常听戏的人,这一出“女娇娥觉醒,抛弃薄幸郎”的大戏就让她一个人唱完了。
少年垂眼盯着腕上的姻缘红绳,轻抿的薄唇慢慢松开。
她在诋毁他。
可他并不觉得讨厌。
原来喜欢一个人,用爱可以包容一切,贺兰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只要郁岁知道他非薄幸,深情如初就好了。
只要她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好。
夜里传来更漏声,贺兰指骨微蜷,轻敲墙面,耐心地等着郁岁和老人家寒暄,只是会在郁岁实在说得离谱的时候,装成野猫“喵喵”叫两声,让她收敛一点。
郁岁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光,劝着阿婆回房歇下后才离开,她推门而出,偏过头,一眼就看见靠在墙上的少年。
就连月光也偏爱他,落在他黑如鸦羽的长睫上,在清冷的初秋夜里,萧瑟的槐树下,贺兰美得近乎破碎,不知道为什么,这少年身上天然有一种故事感,就好像他是跋山涉水而来,只为了与她重逢。
郁岁合上院门,手背在身后朝贺兰走近,他阖着双眼,鼻梁高挺,眉骨精致,让她没忍住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
几乎是同一刹那,少年睁开眼睛,他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微微旋身,把郁岁抵在了自己的胸膛和墙面之前,目光灼灼望着她。
“汪。”郁岁玩心大发。
他不是怕狗嘛,那她就吓吓他,谁让他先前喵喵叫个不停。
这声“汪”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像爱人之间的情趣,贺兰的眸光越来越幽深,沉沉积着两世的相思。
他垂下头,在郁岁漂亮的眸子微睁时,差点就欺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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