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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竟觉得这个举动有几分旖旎的亲密。
“灵灵，方公子的令牌呢？”
九嘤垂眸轻询，语气十分轻柔。
明明每一个举动都与往常无异，但带来的感觉却是全然不同。
高天怜眉头紧锁，直至扶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恍恍然回过神。
“高公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虽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问候之语，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关怀之意。
高天怜心口微滞，眼神逐渐清明，再看向眼前那张清秀白皙的脸时，心中所有的不解与困惑全部都消失不见。
宗门大比之上，九嘤大放异彩，惊艳世人，那时的他也曾对九嘤生出过爱慕之情。
毕竟，这样优秀强大又美丽的女子，又有几人能够不动心？
和其他宗门的男修一样，他也趁九嘤来玄冥宗的时候大献殷勤，遗憾的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这么明显的拒绝，让他不自觉便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当世之内，何人能配得上九嘤这样的
女子？
直至今日他都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一个女子。
与九嘤相比，扶灵又如何？
不说她救人、收妖的善德之行，光是为替东山州数百条无辜村民报仇强杀司霄这件事，就比四宗所有弟子都强。
她二人站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什么配不配之说。
记忆回转，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孤身立于烈日下向司霄递出挑战书的少女，勇敢正义又无畏。
他摇摇头，眉头已经彻底舒展。
“我没事。”
扶灵闻声松了口气，嘴角跟着弯了弯，这才将手里的令牌递了过去。
“这是方公子前些日子借给我和师姐的令牌，烦请高公子替我们还给他。”
高天怜接过令牌，神情亦恢复正常。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九嘤，替人带了一句话。
“对了，险些忘了元小姐叮嘱过的事，她说你若来了，一定记得去她那里一趟，她似是有事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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