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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耸耸肩，打了个呵欠，慵懒道：“谁想去便去，反正本王不去。”
“你……”出列的官员们气得面红耳赤。
“你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掩，”太后掩唇笑了一下，眉眼锋利却不带任何笑意，语气状似无奈地道：“戏班子在你府上又不会跑了，什么时候听戏都行。你老师他难得过一次寿，你这个关门弟子岂有不到场贺寿的道理。”
楚昭拍手大笑，冲楚曜挤了挤眼道：“皇兄，去吧，朕听说孔家就养了两个戏班子。你还愁没戏听？”
“孤又不是单纯听戏，随便给那老家伙备个贺礼就行了，谁要去贺寿！”楚曜用笏板无节奏地敲着另一只手，一脸不情愿。
谢導眼底闪过讥讽，却没开口。
太后本就只是试探，见他真无半分亲近孔家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指着礼部左侍郎道：“行了，曜王不去，就由你一人跑这趟吧。”
“臣遵命！”礼部左侍郎垂首应完，小心翼翼地抬头，开口道：“太后，皇上，北境大捷，匈奴尽扫，这岳云将军已经归京，不知关于她的册封，该如何拟定？”
这句话一出，朝堂登时一片寂静。
礼部尚书瞪了年轻的左侍郎一眼，恨急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
若岳云将军是旁人，自然是封侯策王，甚至重新抬举出一个顶级将门也完全可以。但经过昨日，大家知道这位北境名将原来就是五年前那个蛊惑君王的岳氏女，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难道，要给皇后赐封号？
亦或是，将功劳赏赐给岳家人？
那岳氏跟族里义绝，自立了门户，就只有一位祖父和继母，还能怎么赏？
再者，朝堂上除了极少部分官员昨天没去岳家的，其余的人包括丞相谢導和六部尚书都见识过了岳氏的狠辣粗暴的手段，内心里皆极度不愿皇上封赏抬举她。
这样的人，放在边境是扩张疆土的利器。
留在朝中，却是一个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