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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沈寂非一把拽起了穆渊的领口,狠狠地瞪着他,“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如果你真的觉得可以肆意妄为的话,那么总有一天,你会把在她心中对你最后的那一点感情,也全部都消耗殆尽!希望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你别后悔!”
穆渊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别后悔?”
“你是真的听不明白吗?还是在装着不明白?”沈寂非道,“她——不欠你!”
说完这句话,沈寂非松开了手,径自离开。
穆渊站在原地,瞪着沈寂非的背影,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易谦锦越是不好过,他就会越开心才对,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真是可笑!
————
沈寂非找到了易谦辞的时候,易谦辞上完了课。
“易二哥,我们谈谈如何?”沈寂非道。
易谦辞淡淡地瞥了沈寂非一眼,“我和你应该没什么可谈的,你要找小锦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她。”
“听说你和子欣姐分手了,小锦挺担心的。”沈寂非道。
易谦辞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对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你是小锦的二哥,所以我这不算是多管闲事。”沈寂非笑了笑道。
“我和谁分手,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也没兴趣和你谈什么。”易谦辞道。
“二哥好不容易又和子欣姐在一起了,要真这么分手,难道就不会有遗憾吗?”沈寂非道。
遗憾?易谦辞抬起脚步,并不打算要例会沈寂非。
沈寂非赶紧跟了上去,“二哥真的不打算聊聊吗?这样突然的分手,是因为宋逾的关系吗?”
当宋逾二字从沈寂非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易谦辞的脚步猛然一顿,目光如箭般地射向了沈寂非。
“这里并不适合谈这些,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谈吧。”沈寂非微笑着道。
一刻钟后,易谦辞和沈寂非坐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包厢里。
“那天校园祭,我们吃饭的包厢,好像也是这间。”沈寂非道。
易谦辞抿着薄唇,“宋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宋逾今天联系了深城的一家律师行,应该是想要起诉你。”沈寂非道,“因为这家律师行,和我家有些关系,所以打电话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告诉了我,想必现在,凌姨应该也知道了。”
易谦辞皱眉,他并不想要把家里牵扯进这些事情中,但是现在,就算小锦不说,恐怕家里也都会知道。
而且连同医院里他打了宋逾的事情,也都会一并知道。
“小锦真的很担心你,你们是兄妹,她会担心你,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沈寂非道。
“我知道,回头我和小锦说的。”易谦辞道,“我和何子欣分手,也只是我觉得累了,不想再继续交往下去而已。”
“那么就算将来,何子欣和别人交往,甚至和别人结婚生子,二哥你也都无所谓吗?”沈寂非道。
易谦辞的目光一凛,心口处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被什么压抑着似的,“既然我选择分手,当然就不会再有什么所谓。”
“二哥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呢?还是因为太有所谓了,害怕了,所以才会分手呢?”沈寂非道。
易谦辞的身子一僵,“你在说什么?!”
“怕自己会为何子欣再痛苦上一次,怕又会忍不住这份痛苦,然后再去催眠一次感情?”沈寂非道。
易谦辞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搁在桌面上的手不断地收紧着。
可是沈寂非却像是没瞧见似的,还在继续说着,“只是催眠,真的有用吗?二哥你这次回来,和何子欣重逢后,这么快就和她交往了,那只能说明,二哥你是真的很爱她吧,就算再次催眠,也许二哥将来还是会再爱上她”
“你说够了吗?”易谦辞阴沉地道。
“我只是想和二哥说几句真心话,毕竟,我爱着小锦,很明白爱一个人的那种心情。而且……”沈寂非的声音顿了顿,“我一直不觉得,催眠真的有什么用,会爱上的人,注定还是会爱上!当初叶叔不是也催眠了,但是后来,还是又重新和卓姨在一起了,所以……”
易谦辞盯着沈寂非,听着沈寂非的口中说着,“催眠感情,也许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而已!”
易谦辞沉默了,甚至就连沈寂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忘了。
自欺欺人吗?他下定决心的催眠,淡忘所有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吗?
可是若不是的话, 那么他又为什么还会再爱上何子欣呢?
难道是因为……命中注定会爱上吗?
当易谦辞回到了易家的时候,看到父母已经在家里了,而且明显是在等他。
“去书房吧,你妈说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易谨离道。
易谦辞跟着父母来到了书房。
凌依然看着自己的二儿子,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几个孩子中,她最亏钱的是谦辞。
当初谦辞被王秘书带走,3岁之前,过的人生她仅仅只是从王秘书的口中知道一些,但是这一些,却已然让她痛苦不已。
而后来,谦辞在何家的生活,也并不好,如果不是子欣小小年纪就保护谦辞,谦辞只怕童年更加坎坷。
再后来,谦辞也是一直呆在何家,而和子欣决裂后,又出国读书了,可以说,他在易家所待的时间很少,她身为母亲,她几乎没怎么照顾过这个孩子,甚至就连想要对他好,有时候都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你在医院里打得宋逾住了院?”易谨离率先开口问道。
“嗯。”易谦辞回道。
“怎么回事?你并不是冲动的人?”易谨离道。
“没什么,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易谦辞道。
“如果真是你看不顺眼的,你只会懒得看,那天他是把子欣带去了医院,而你赶去医院,就发生了冲突,当时你们说了什么?是和子欣有关?还是和当年你们三人的事儿有关?”易谨离一针见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