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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亦的大脑宕机了一瞬。
“……啊？”
“……什、什么？”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什么养母？养什么？什么母？……她幻听了吗？！
但很快, 小天道意识到什么。
她目光缓慢地转向车窗外，因为慕以迟指向性的描述，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标。
校门口处的大树因天气原因叶子差不多都掉光了, 但仍可以看出树干挺拔, 铺天盖地，穿着校服的男生和他旁边的中年女人并不起眼。
如果不是慕以迟的解释，冉亦不会注意到他们。
喝完水的男生将水杯递给女人, 满脸不耐烦，还将女人伸过来的手挥到一边, 一看就知道在家里很受宠。
虽然相隔有点远，但凭借天道的能力，冉亦很容易就听清了两人的交谈。
“你来干什么啊？我都说了不用来！”男生皱眉，“老师同学都在这里, 能不能不要管我？烦死了！！”
想到刚才同学们的视线，男生的脸色更差了。
——看上去是个熊孩子。
面对儿子的指责，中年女人可能是习惯了，姿态放的很低, 她好声好气说了几句, 倒是没有什么表现。
眼力超强的冉亦清晰地看出了她眼里的难堪和失落。
未知全貌不好评判。
不过现在这个也不是重点，冉亦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是放在了旁边的慕以迟身上。
自从说出两个人的身份后, 慕以迟就一直没有抬起头, 担心是让他想起了伤心事，冉亦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慕，慕以迟？”小天道语气中带着试探, 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没事吧？”
小说里并没有详细描述大佬小时候的事，但由于孤儿院孩子们的交谈, 冉亦对他的情况也有大概了解，知道慕以迟被领养过几次。
大巴车上的司机转动方向盘，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远，大树下站立的母子也越来越小……
虽然不清楚被领养的慕以迟为什会
被退回孤儿院，但根据他的表现和态度，冉亦就算再傻也知道里面的故事并不美好。
母子的互动和青年的落寞间的对比格外刺眼。
“我没事。”
少年声音压得很低。
云团上的小天道咬紧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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