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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反,我造反。”张头疼得嘴巴无法闭紧,吞咽不及的口涎顺着嘴角往下滴。
围观者都不敢上来,甚至其中有两三个人还想着要趁牌头带人回来前先跑。
“张叔。”
年轻人这一声唤让老张忍不住大力吞咽,他手上力道松了些,不明所以地抬眼去看纪逐鸢。
“你要绑了我交差,绑就是,这两个人你不能动。要怎么说随便你,管好你的人,回城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纪逐鸢这是要把所有事情一个人揽下来,沈书心里急得不行,纪逐鸢一松手,张头连滚带爬跑到自己人中间,惊疑不定地朝这边看,却不敢叫人上来绑人。
“不行,不能绑。”沈书眼睛发红地把纪逐鸢看着。
纪逐鸢食中二指并起,落在沈书的额头上,无奈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却看见沈书眼睛里泪意打转。
“是不是男人?”纪逐鸢语气僵硬地说。
沈书强抑住鼻腔里滚烫的酸涩,眉毛难受地皱了起来。
“没事,又不是没让人绑过。等回到城里还得靠你。”纪逐鸢靠近过来,跟沈书咬耳朵。
沈书纠结在一起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
纪逐鸢说完,双手握住沈书的肩头,认真看了沈书片刻,起身将两手并在一起,双腿分开一步的距离,坦荡荡地挡在两个少年前面。一声怒吼自丹田发出,震耳欲聋——
“绑!”
几个士兵得到老张的命令,战战兢兢地上来,个个分神把两个小的盯着,以最快的速度把纪逐鸢绑了个结结实实,尤其是他的一双手,麻绳缠了十几圈,直至无处可缠。
人绑好之后,张头派了两个士兵把沈书他们三个看着。
正是调戏过两个少年的那两个倒霉蛋,坐在沈书与纪逐鸢之间,温歆则挨着沈书坐着,敢怒不敢言。眼神不住闪动,几次要跟沈书说话,都忍住了,大部队迟迟不来,温歆终于忍不住贴到沈书的耳边去问方才纪逐鸢同他说的什么,是不是有办法。
沈书犹豫道:“办法是有。”如果可以,不去求朱文忠帮忙最好,这都什么事啊,纪逐鸢才救了那中年男人一命,转头的功夫就被人咬一口。应该是看他们三个一直凑一堆,显然是一伙的,随便找个借口把他们一网打尽算完。
在冷风里坐了快半个时辰,沈书手脚俱是冻得发疼,也没有就地要跟张头拼命的心思了。一伙人全都在城里,此时闹翻,难不成要蠢到和纪逐鸢现在就逃走,逃了也不知道走去何处。
怎么他们总在跑路。
沈书真想向天问一句,有没有不欺生的地方。
显然是没有。
这乱世之中,能得一二熟人自然要紧紧抱着,要沉也得大家一起沉。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人听见纪逐鸢向老张传话,老张那番荒谬的说辞还能出口,比起老张这样的油条,他们这帮少年人还嫩得很。沈书心中说不出的烦躁,朝不远处的纪逐鸢看了一眼,纪逐鸢一直就在看他,见沈书终于看自己了,纪逐鸢两边嘴角拉扯出十分明显的弧度。
深深的无力感令沈书垂头丧气,勉强朝他哥笑了一下,满腹心事只能自己一个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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