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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片刻,沈书回来,把纪逐鸢按回去趴着,忧心忡忡地皱眉道:“没什么大事,你睡你的。”
“怎么回事?”纪逐鸢侧耳向门的方向听,他们住的这处位于朱文忠院内,离议事正堂尚且有些距离,响动能惊动到这里来,说明前院的动静不小。
“朱元璋醒了。”沈书一脸毛躁地说,“郭家的乱成一锅粥了,各自都带着手下二三十个人堆在那边,不知道吵什么。不干咱们的事,你睡。”沈书把纪逐鸢按到枕上,纪逐鸢扯了沈书袖子一把,若他没受伤,凭他的力气,沈书只好跟他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
然而纪逐鸢正虚弱,扯不动沈书。
沈书想起他一身的伤,心中难过,眼神软和下来,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躺到纪逐鸢身边,想了想,沈书翻了个身,像纪逐鸢那样,趴着睡。
过得半晌,纪逐鸢还睁着眼睛,沈书本来便是装睡,无奈睁眼看他哥,手背自然要去碰纪逐鸢的额。
一时莫名,给纪逐鸢背上擦酒时,他问的那句话突然浮上心头。
沈书手指一颤,缩了回来。
“想什么?”纪逐鸢伸过一臂,要去搭沈书的肩,沈书侧身按住他的手,扯过被子让他盖好,翻过身来,平躺着,想了好一会,沈书侧过头睁大眼睛看着纪逐鸢,十分认真地问他:“你今日在外头,说了一句话。”
“哪句?”
沈书眉头微微蹙着,抿了抿唇,只觉口干舌燥,胸膛里也乱糟糟的似被人揉了一颗通红的火炭。
纪逐鸢唇角微弯,侧着脸看沈书,目光带着深深的眷恋。
而沈书心里有事,没有留意他哥的神色。沈书的眼珠溜来溜去,就是不敢看纪逐鸢,索性把眼一闭,心一横,问了出口:“就是你说等我及冠……及冠那个什么那句,我也没太听清,都顾着你的伤了。”
二人之间,倏然静了。
过得许久,沈书听见纪逐鸢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温和:“等你及冠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显达了,得给你好好行冠礼,家中没有长辈,届时看能不能请到一位鸿儒来为你加服冠。”
沈书听得心里一沉,突然把
眼睁开,侧过脸去看纪逐鸢。
纪逐鸢刚把眼睛闭上。
“哥哥糊涂了,现下礼崩乐坏,谁还顾得上这等繁文缛节,就是要拜,也无家祠学庙可拜,哪里有这等闲工夫。”继而沈书心里觉得安稳了些,那火炭不烧了,纠缠半日的坐立不安也杳然褪去。
沈书又觉有些好笑,他在想什么呢?那时他乍然看到纪逐鸢背上的伤,下不去手,他哥分明只是拿话引开他的注意,且说完之后,纪逐鸢便拿手推了他的手,这才没耽误事,烈酒浇上他的伤口,那话他哥就再没提过。这时想来,沈书一只耳朵变得通红,只觉窘迫难当,从昨日一早出城,也有两天一夜没有睡过了,果然他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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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听见纪逐鸢轻微的鼾声,一直强打精神没有睡着的沈书睁开眼,小心翼翼挪下榻去,轻手轻脚穿好衣袍,抓了房中一副弓箭背上,开门出去。
没几步就是朱文忠的卧房,灯也没点,沈书还没去敲门,旁边角房值夜的李垚探头出来,叫道:“沈公子。”
“你们少爷还不起来,元军攻城了。”沈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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