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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来得及分辨是谁在说话,
纪逐鸢浑身是汗地抽了一下,清醒过来。
窗外天已经黑了,纪逐鸢竟是好端端躺在榻上,动了动腿,包好了药的小腿传来迟钝的痛感。纪逐鸢喉咙里烧得像燎了一把火,他咳嗽一声,见榻畔是干净的一身武袍,靴子也是新的。
纪逐鸢起来披上袍子出去,外头坐着守夜的小厮惊得险些大叫出声,一看是纪逐鸢都起来了,登时嚷嚷道:“少爷醒了!陆约,赶紧给林哥说,让他去接大夫过来。”
廊下起了灯,温柔的白光投在纪逐鸢的脸上,他里着单衣,外披黑色武袍,气势逼人,面颊上消了肿,红痕都变成了青紫色,显得面部轮廓分明。
两名小厮过来,搬来一把躺椅。
纪逐鸢看了哭笑不得:他是一夜偏瘫?
“二少爷还没回来?”纪逐鸢打了个哈欠,侧身坐在躺椅边缘,睡太久了,纪逐鸢的头有些疼。
“还没,已叫人捎来口信,是要回来的。”
“你叫陆约?”纪逐鸢朝说话那清秀的小厮问。
“是。”陆约点头,又道,“方才跑出去的是孙俭,今夜该他当值。大少爷别看他浓眉大眼,一副憨傻老实头的样子,人是精明的。这是周敦,认了周戌五大哥做义兄,周大哥的侄儿跟着他管外院,叫周清。还有一个大少爷没见着的叫曲行,去厨房帮忙了。”陆约停顿片刻,问纪逐鸢此刻是否摆饭,说是厨房一应俱全,只要吩咐便能开饭。
说话之间,就有两人从前院过来。
陆约侧身看了一眼,微笑着说:“二少爷回来了。”
骤然一阵风穿过整个后|庭,竹子沙沙地响。沈书见了纪逐鸢像有些不好意思,说进去换衣服,晏归符走了过来招呼纪逐鸢。
“伤得怎样?”晏归符扫了一眼纪逐鸢的小腿。
纪逐鸢掀起袍襟给他看,裤腿里肿起一块,道:“包过了,城里如何?”
晏归符便道:“你们师父自己不露面,给了咱们一张单子,趁夜挨家挨户地去送。他还先行一步回来打点城门守军,换了吴大人的人,粮车进城才没有惊动总兵。不知道他怎么跟吴大人商量的,沈书也去了,你可以问
他。这事悄悄就给办了,那些家里是惨,就方才还死了一个。”晏归符摇头,这种情形他见得多了,要多伤心难受自然不会,可要是无动于衷,也算不得一个人。说到此处,听见门响,晏归符恰到好处地闭了嘴,拍拍膝盖起身,对沈书高声说:“我也去换衣服,有我的衣服?”
“柜子里有新的。”沈书应道,扣好腰带,见周敦就在一旁,吩咐他带晏归符去,“把新做的那两身给晏兄都试试。”沈书才洗了脸,湿发粘在鬓角,拖了个小凳端坐到纪逐鸢的面前,便去掀他的袍子。
“没事,不疼。”纪逐鸢伸手摸了摸沈书的额头,摸到他的脸上凉凉的,该是才用冷水洗过,但仍有温热的触感从皮肤里透出来。
“哥。”沈书抿了抿唇,灯笼的微光在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微微颤动。
纪逐鸢不大自在地避开沈书的视线,问道:“你早就饿了吧?跟哪儿吃饭?”
“不忙。”沈书眼神透着坚毅,说话声十分温和,“我今日乍然见到你,吓傻了都,举止失礼,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纪逐鸢猛地掉转眼光。
沈书呼吸一窒,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摸到纪逐鸢手上的伤口,眸中一阵隐痛,又摸了摸纪逐鸢肿得惨不忍睹的眼睛,长吁一口气:“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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