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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跑了!”晏归符抄起兵器,“去看看。”
高荣珪一把扯住他,摇头道:“来不及了,那头也有人,让他们自己去弄,别管,吃酒。”
晏归符不大放心。
高荣珪低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扒头被叫到元帅船上吃酒,这么久没回去,应该是那帮水军有胆儿小的吓跑了。”
酒菜上桌,纪逐鸢洗了手进来,李恕让了个马扎给他,自己在船头坐着,把炸鱼咬得嘎巴响,眼望远处船上点起了火把。没一会儿,火把又灭了,那些走到船头的士兵回到舱内,江上也没有放船去追。
“鱼炸得不错,脆。”高荣珪吃第二条了,他手掌缠着绷带,脖子上一层油光。
“你晚上也不洗澡?”纪逐鸢接过酒囊喝了一口,递给身边的晏归符。
“又没有女人陪我睡,洗什么澡。”高荣珪睨起眼,陷入沉思,嘴唇嗫嚅,没有发出声音,酒囊到他手里,他才说:“我最久的一次,足足十二天没有洗澡。”
“我看康里布达挺爱干净的,你完了。”李恕忙不迭抢了两只鱼儿在手里,等高荣珪喝完把酒囊给他,拿到手之后,李恕紧接着酒囊嘴啜了一口,舒服地嗳了口气。
“你可以走了,你可不比咱们,在朱文正手下还出来厮混,小心惹得平时看你不顺眼的人嫉妒,到他面前告你一状。”高荣珪打趣道,他着实没想到,李恕会自请上战场,更让他意外的是,采石打下来了,李恕还活着。只是这话要是说出来,兄弟情就要完了。
“小纪将军。”高荣珪调侃纪逐鸢,“你给沈书的家信应该快到了。”
一听这话,几个人相视一笑,都知道纪逐鸢的家书写了什么。实在是纪逐鸢不知道写什么,原本只写了一句:没有受伤。
纪逐鸢喝一口酒,把酒囊给晏归符,脸颊上带着的红晕不知是喝酒喝出来的,还是听了这话不好意思。
“你也真够可以的,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沈书给办了。天天睡一起,还这么能忍,和尚也没你这个定力。”李恕话音未落,脑袋上挨了一下,李恕舍不得炸鱼,拍了拍上面沾的灰,歪着嘴吃起
鱼来。
“沈兄弟还小。”晏归符笑道。
“都要成亲的年纪了还小,要是不打仗,媳妇都有了,搞不好娃都满地跑了,我有个舅舅,十五岁他媳妇就生了我表哥,结果我那个表哥,足足大我快一辈儿。”李恕在裤子上蹭了蹭手上的油。
“那你家算有钱的。”高荣珪道。
“还成。”李恕仿佛想到什么,眼神发直,酒也不想喝了,叹了口气,“你们喝,我还真的,得早点过去。”说着李恕走到船尾,朝众人拱了拱手,跳上旁边的一艘船,摸着黑借着清亮的月光,往来的地方去了。
“把这点吃完,回去直接就睡,别管今夜什么事。”李恕走后,高荣珪才小声说。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问我。”纪逐鸢道。
高荣珪斜乜他一眼:“谁来问你?问你也是不知道。我告诉你,李扒头带的那些怂包,已有好些人私下搭常遇春的线,想改投过来。李扒头死了正好,跑的多半是赵普胜。”
巢湖水军过来的两个头儿,一个李扒头一个双刀赵,这两个自称都是彭和尚的徒弟,李国胜死了,赵普胜自然会兔死狐悲,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过几天应该要打太平了,冲杀的时候,你尽量跟我在一处。”高荣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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