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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逐鸢却痛苦不堪,平日这个时辰两人早已经早饭都吃过了,近来天亮得晚,沈书总要赖一会才起来,纪逐鸢则闻鸡起舞,鸡鸣过后,就要起来打拳。
不过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有时候沈书也会跟着纪逐鸢打一套,再吃早饭。因此纪逐鸢今日照常是卯时不到就醒来,清醒地侧身面对沈书睡着不敢动,沈书却怕冷,不断往他身上贴。实在按捺不住时,纪逐鸢便亲一会沈书的脸,将沈书往怀里抱一下,终是隔靴搔痒,屁用不顶。
末了,纪逐鸢把沈书翻了个身,呼吸喷吐在沈书的脖颈里,不住毛躁地吻他的耳朵。
快睡到中午,天才有晴的意思,沈书醒来窘得满脸通红,侧了一下头去看从身后抱着他腰的纪逐鸢,却见他眼圈儿乌青,像没怎么睡好。沈书在被子里蠕了几下,把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踹到床底下去,翻了个身,再多睡了一会。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睡得脖子、肩膀、脑袋都有点疼,加上饥肠辘辘,十分难受,只得起来。
这么消磨了一整个白天,晚上点起灯烛,对着没写的文章,沈书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
外面立刻有小厮来问少爷怎么了。
“没怎么!”沈书悲愤地呵开冻笔,他头还疼得很,写一句话,停半晌,从来没有一次功课写得这么搜肠刮肚。
完事去泡了个澡,沈书从肚子上摸到一把光滑柔软的皮肉,两个月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全都没有了!沈书有气无力地靠在浴桶上,没过一会,纪逐鸢在外敲门问他还没洗好。
沈书穿好浴袍臊眉耷眼地出去。
纪逐鸢拿了一件羊皮袍子把他裹住,催促他赶紧回房去把头擦干。
对着房里的炭盆,沈书闷闷不乐起来,决定翌日一定要起来跟纪逐鸢一起打拳,下午的骑射也得练,再不能偷懒了。吴祯再不来消息,和阳城都要长毛了,前线联络不上,做什么都没劲。妇人和女孩们做好的春衣、鞋子送不过对岸,近来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弄得城里人心惶惶,生怕蛮子海牙已经把太平府灭了只
是城里不知道。
城门抓到越来越多偷偷逃跑的普通百姓。罚也不好罚,不罚只会有更多人逃跑,守一座空城谁来给军队种粮食交税出人丁,只得暂时押在牢里,关几天仍放回去,加强城门守备。
腊月初一,和阳城下了今冬第一场雪,沈书得了风寒,一早让人上学堂去说一声,陆约带回来姚大夫。
沈书裹着一床花棉被病恹恹地盘膝坐在榻上,嗓子眼里跟吞炭似的,鼻涕流个不停,鼻子都揩红了,感觉破了皮。
纪逐鸢守着煎药,盯着沈书喝完,把他没看完的书从榻上拿走,连小炕桌一起搬到一旁。
“睡会,出一身汗就好了。”
纪逐鸢的声音听起来又绵又软,沈书烧得眼皮通红,眼睛虚起两条缝,看见纪逐鸢坐到榻畔,一掀被子。
沈书知道自己在发烧,但骨头里冷得疼,有气无力地把纪逐鸢往外推。
“不用陪我,待会惹了你。”
“睡觉。”纪逐鸢抓过沈书的手揣在自己怀里,饶是隔着单衣也能感到沈书身上烫得像被火裹着烧,他还一阵接一阵轻微颤抖。纪逐鸢心疼得不行,低头在沈书眼皮上亲了一下,“你睡着了我就起来。”
那得赶紧睡着,纪逐鸢多在这屋里呆一会,就多一分染上风寒的危险。沈书吃了药本来就昏昏沉沉,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睡梦中只知道夜里纪逐鸢掀了他的被子,用白酒浸透的草纸贴在他的身上,凉得他骨头都打颤。
第三天上,腊月初四,天彻底放晴。早上沈书醒来,便觉大不相同,嗓子没那么疼了,鼻涕也不流了,只是饿得慌。连吃三碗鸭脯粥才活过来,更可喜的是,满室阳光,一地碎金。
窗户上的剪纸投了两个点爆竹的胖娃娃在地上,沈书起来,浑身酸痛。没看见纪逐鸢,他穿好一双厚棉鞋,捂得严严实实,还戴了一顶毡帽,才敢开门。
“醒了?”朱文忠第一个看见沈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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