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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用,铸造局的账没清完,你带着周清先把这事做完,要赶在十一月底前,怕你来不及。”
“今夜既已经无事,不如早些歇息。”没来朱元璋这边,舒原尚且不知道在应天府是这样的情形。朱元璋真正负责濠州一系的时间晚,为免与宋正面冲突,在他身边的谋士建议下,他不像赵均用、郭子兴等人急于称王,反而肯受龙凤政权的“统领”。之后,自封永义王的赵均用也在淮安受任,奉龙凤为正朔。如此一来,刘福通安心向大元朝廷用兵,与北方官军战得如火如荼。
这头朱元璋的一封信送到隆平府,挑起张士诚的怒火,徐达围攻常州日久,未竟全功,遭到降级处置。
对于后方,沈书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火器设计、款项统筹分配,争取由陈迪带头,让商贾和大地主们多多出钱,好善乐施。半恭维半哄骗地叫他们拿出钱来,但总不好太过分,常常要靠沈书的三寸不烂之舌,酒桌上灌得对方晕头转向。凡是在陈迪的家里设席,
便按位次安排,摆在沈书面前的那把酒壶,装的不是酒,而是先用酒浸那酒壶大半日,轮到要吃饭谈事,灌以清水。
如此舌战群儒,只有沈书一个清醒人,连陈迪都舍小我为沈书铺路。沈书大为感动,短短一个月里,竟与陈迪结成忘年友。
就是费嗓子,沈书嗓子已哑了数日,倒不是说不出话,而是说话时声音带着沙哑。除了正事,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相比应天府里的一团乱麻,舒原真正感到,旁的不提,张士诚在高邮时确实以最快的速度,建立起了一个“小朝廷”,有陈基的助力,似模似样,大家各司其职,确实比目下的应天府要有序得多。
沈书对此并不担忧,他一个劲往嘴里灌清水,茶都不喝了,省得呛嗓子,已经过了亥时,今夜天凉,沈书也难得生出想要到暖被窝里好好躺着睡一觉的倦怠感。
“至多两年,这边的局面,不会比隆平府差。你看着,张士诚能不能守得住隆平都是个问题。北面有刘福通挡着,主公似要利用这个机会,同张士诚在江浙行省展开争夺战。”说着,沈书咳嗽数声。
“夜深,你先去睡,事情是做不完的。不要仗着年纪小就胡来,往后够你受的。”舒原将矮榻上搭的一件外袍拿给沈书披上。
沈书才刚看了一眼桌上的图,舒原当着他的面,将那卷羊皮卷起来,插进了瓷瓶。
沈书只得回去睡觉,床上的被子有阳光的气味,沈书猜想大概白天刚换过,居然还用牛皮囊灌了热水,放在褥子上让他烤脚。沈书的脚把那个不甚好看的水囊蹬回到被子里,心中嘀咕,不知道是谁做的,太贴心了!明天要记得给赏钱。
正在迷糊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雨声通天震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渐渐化为滴水的声音。
诸多画面从眼前掠过,沈书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在做梦,不知道睡过去多久,醒来时虚着眼睛一看,天还没亮,窗户不知道何时被吹开了一扇,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冷而腥的气味。
沈书既想去关窗,又想去尿尿,分辨不出什么时辰,生怕起来一趟回到榻上还没来得及睡着又要起床。
正在纠结时,听到外面有人蹚着水接近房门外。
沈书心中顿起了一阵奇特的感觉,才把脚伸出被子,洞开的窗户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哥!”沈书压抑着高兴,省得把别人都吵醒了。
“睡着别动。”纪逐鸢一手按在满是雨水的窗台上,一个漂亮的侧翻,稳稳落在屋里。
“哎——”沈书哭笑不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浑身一激灵,不觉得那么困了。
“起来干嘛?”正在解衣袍的纪逐鸢回头看到沈书掀开被子一角,正想下床,湿透的衣服堆在地上,纪逐鸢冰冷的身躯贴上来,沈书猛地一哆嗦,“我去茅厕,给你拿身干净衣服。”
“给尿憋醒了?”纪逐鸢说完这话,嘴唇贴在沈书的脸上,继而滑到他的耳朵,感觉到沈书的耳朵和脖子都烫得不行。纪逐鸢低沉地笑了笑,食指轻弹沈书的耳朵,“不好意思什么?人有三急。”
沈书咬牙道:“那你还不放手。”
“我也很急。”话音未落,纪逐鸢便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