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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书一想,好像果真如此,往往是他说服别人去做某件事,而非别人来说服他。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所处的地位不高,上位者需要擅纳良言,像沈书这个位置的文职小吏,更须做的是让地位比他高的人,听从他的计策。要说服他人,自己就必须先捋清楚,立场坚定,否则休说说服别人,自己就在骑墙,什么时候摔了得不偿失。
“许久不见那位暗门门主来找过你了。”
“在和阳我也可以去找他,但他来应天府后,神神秘秘的。”也可能是因为穆华林就在应天府,他给穆玄苍下过毒,差点让穆玄苍一命呜呼。穆玄苍行事更为谨慎也有迹可循。
“你告诉我的这些,我绝不会说给第三个人知道。”舒原起身,朝沈书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
沈书也连忙穿鞋起身,还施一礼。
“对了。”沈书想起一事,踌躇片刻方才开口,“你同李恕的交情,是你的私事,不用都说给我知道。他效忠于朱文正,朱文正和朱文忠都效忠于朱元璋,并无什么不同。你也不用因为这个,就对他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舒原欲言又止,终于没说什么。
沈书吹灭书房的油灯,挂了一把锁在门上,同舒原各自去睡。
就在第二天,穆玄苍匆匆到访,沈书注意到他脸上添了一道新伤。
穆玄苍形容憔悴,胡子没刮,平白增了不少岁数。他坐下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沈书一会,终于开口:“我怀疑左司尉这些年一直私下为你师父办事。”
沈书抓过一块布,擦干泼溅在桌面上的茶水,抬眼看穆玄苍。
“有何证据?”
“你记不记得那个滁阳的客店老板?”穆玄苍急切道,“就是那个唐兀人,哨子,记得吗?”
沈书作出恍然的表情,答道:“想起来了。”
“我派了人到他的客店去查,翻到了他同你师父的来往书信。”
“信里写了什么?”沈书问。
“我派去的人不懂畏兀儿文,看不懂。”
“那又怎么认得出是我师父写的?”
“末尾有私印,那枚印章我的人描了下来,我曾见过。”穆玄苍想了想,说,“这么一来,极有可能,这个唐兀人曾为你师父和左司尉传消息。至正十一年,你师父已不在宫中行走,那时他便为蒙古皇帝经手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也可能那个唐兀人只是恰好也认识我师父,他们有书信来往不能说明什么。”沈书道,“我在这唐兀人那住过一晚。”沈书特意留意了穆玄苍的神色,见他没有起疑,这才继续说,“当时康里布达在滁阳,那晚我们受他之托,把被人关起来的也图娜放走。为了甩掉追兵,曾在这唐兀人的客店借宿一晚。”
“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到的时候我已经困得不行,我师父同那唐兀人好像说过一会话。但我们是空手去的,自然我师父没有交托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左司尉一个双腿已废的人,他的金银若非从前的积蓄——”
“绝非积蓄。”穆玄苍道,“他是在一次任务中突遇意外身亡,他多年为暗门做事攒下的钱财,都在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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