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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来的人却说:“放心,咱们一城的人患痢疾都吃老余家的药,包管好。他儿子平日也坐诊,他去也一样的。治不好我那房子凭你随便拆了去当柴烧。”
顿时众人都笑了,银发苍苍的一个老妇人提出个食盒来,让纪逐鸢拿去。
“我家老头牙不好,晚上煮的,软烂好用。天亮时要是不吐了,就热了给病人用些。”
“你出来做什么?”老余大夫不悦道,“出来也不多添一件衣服,凉了我还得照顾你。”说着便解去外袍披到妇人身上,推她进去。
纪逐鸢回去只能走路,马反而得牵着,那两个都找不到他住哪,骑马又没法带粥,待会流得到处都是。幸而并不远,走半个时辰便到。
这会沈书刚醒一会,睡太久脑袋昏得很,嘴里味道不好,柳奉亨捧个破陶罐在旁边让沈书漱口。
老余的儿子先给沈书把脉,叫他张嘴,看他舌苔,又摸他额头,倒是不烫。
柳奉亨在旁说烧过一阵,这时睡起来才没烧了。
沈书歪靠在榻上,试图作出没什么事的样子,还说自己饿了。
老余儿子便给他用了小半碗粥,吃下去不到盏茶的功夫吐得干干净净。老余儿子看了呕吐物,到外面去煎药。
纪逐鸢过来时,沈书正坐在榻畔,想起身,站起来便往前扑去。
纪逐鸢怒而把沈书捞起来放到榻上去,不让他再起来,沈书直往榻里面缩,他觉得自己身上有味儿,不想让纪逐鸢挨得太近。
“你到底怎么回事?”纪逐鸢眼睛通红。
沈书看着他。
“不许乱动了。”纪逐鸢又气又急,满腔内疚无法宣泄,只觉张嘴就要吵架,便起身出去,不片刻,听见沈书在房里吐,只得进去,让沈书漱完口,喂他喝了点盐水。
盐水很不受吞,沈书脸色难看,好不容易喝下去半碗,一直憋着不想吐出来前功尽弃。
纪逐鸢难受地看他。
沈书张嘴想说没事,却又哇的一声把盐水也吐出来,吐完战战兢兢地瞥纪逐鸢,怕他
又要发火。
“我没事。”沈书握住纪逐鸢的手,他的手发凉,指尖有点麻。脸色也白中带青,显得虚弱。
纪逐鸢把脸埋在沈书的掌中,少顷,纪逐鸢侧脸贴在沈书的手掌里,嗓音沙哑地说:“好起来。”
沈书“嗯”了一声,露出笑意,翻过手掌轻拍拍纪逐鸢的头,捧住他的脸,嘴唇碰了一下纪逐鸢的额头。
陆霖正要入内,立刻退出去,在外面站一会,从门边往里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房中纪逐鸢捧着沈书一只手,先亲了一下沈书的手指,继而亲他的鼻梁和嘴唇,虽都是短短的触碰,却十分熟稔,显然平日就是这样。
陆霖连忙匆匆离去,连带来的一袋盐也忘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