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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给蒋头说了,他中午要跟咱们一块吃饭,你忘了?”
经沈书这么一提,陆霖才想起来,早上他妹子相,中午还有人要相他,一时哭笑不得。等水来了,沈书让陆霖先擦干净脸上的汗,叫人拿了梳子来,让陆霖收拾得干净整齐,先带人给蒋寸八看。
席间沈书没几句话说,他背对屏风,屏风后面有人,陆霖被安排在沈书的对面,藏身屏风后面的人能把陆霖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沈书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有点想回家,他现在就想见到纪逐鸢。因一直在琢磨怎么让陆玉婵知难而退,沈书饭也没吃好,从铸造局回去,陆霖嘀咕了一路怎么办。
沈书让林浩先把陆霖送到家门口,陆霖幽幽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苦相,下车爬他家的刀山去了。
纪逐鸢正在院子里削一截木头,看到沈书进来,吹去拇指上的木屑,不咸不淡地问他:“回来了?”
“这什么?”
“木雕。”
“哦。”沈书闷闷地蹲下看了不到片刻,起身回房。
纪逐鸢双眉一扬,嘴角弯了起来,木头迎着刻刀,翻卷起漂亮的木花。一会功夫,乖巧可爱的兔子耳朵便成了形。纪逐鸢拇指于那一对耳朵上摩挲,呼一声吹去木屑。
到傍晚沈书还没起来,纪逐鸢觉得有点没对劲,推开房门进去,把嘴对在一起连在一个底座上的一只狗儿一只兔儿放在榻头。沈书对着床里头睡,纪逐鸢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没有发烧。
“快起来,睡一下午了,得祭灶神了。”纪逐鸢低声说。
沈书正在迷糊,被纪逐鸢摇起来时半晌没回过神,突然扑到纪逐鸢的身上。
“怎么了?”纪逐鸢抚沈书的背,手落在他的后腰。
“哥。”沈书声音闷闷地说。
“嗯。”
“哥。”
“在。”
“哥!”沈书大声叫道。
纪逐鸢耳朵险些聋了,含笑答应他。
“你这个混蛋。”沈书恨恨地说,梦里残存的不快让他想咬纪逐鸢两口,心里又有点委屈,他睡了一下午,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困过,起来后只觉头痛得像塞了一柄大锤,把脑浆子都从耳朵挤了出去。
厨下得周戌五的吩咐,早已预备了鱼肉糕饼,灶神像也贴了新的。
猪头睫毛纤长,神情安详。
一只大公鸡被塞到沈书的怀里,沈书顿时精神了,支支吾吾道:“怎么我来?”
“我要磕头,当然你来。”纪逐鸢领头朝灶王跪拜。
沈书不安地看一眼鸡,跟在纪逐鸢的身后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