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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只吃了两口, 就把碗推过去,纪逐鸢拿过筷子,吃完面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到隆平府城里来逛, 沈书跟李维昌来过几次, 那都是为了熟悉暗门在的地方, 还有一次是去王巍清找媳妇那胭脂铺。隆平府是平江路改了名儿, 地方甚大,除了茶酒提举司、转运司,江口还有船场。又因城内水网密布,空气湿润, 随处可见光脚的卖鱼汉。坐小船出行,在船上有船菜可吃, 深巷中吴语轻软, 乃是弹琴唱词曲的, 要是累了,便可找一处吃茶听曲。
两人买完了茶, 沈书看来看去, 一心在想到底纪逐鸢要带他去见谁,心思全不在逛街上。纪逐鸢见到转糖就问他吃不吃, 看到卖鱼饺的又问吃不吃。
沈书面无表情:“再问我就吐了。”
纪逐鸢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牵着沈书在大街小巷里慢慢地走。青雾弥漫在白墙黑瓦之中,沈书看了半天, 碰碰纪逐鸢的手肘,倏然问他:“你是不是找不到地方?”
纪逐鸢一脸尴尬。
沈书:“……”
“得到我们进城那个门。”纪逐鸢道, “昨日周戌五拿来一封信,是陆霖捎来的。”
沈书嘴角抽搐,隐隐有一种预感。
果不其然, 兄弟俩在城门等了近半日,下午沈书真有点饿了,就在街边吃点小吃,快到傍晚,沈书靠在纪逐鸢身上快要睡时,终于有一架马车进了城门,径直奔过来,在茶摊旁边停下了。
“纪大哥,沈公子!”陆玉婵没有下车,招呼沈书两个上去,马车再次上路。
陆玉婵一身粗布麻衣,拿了个包袱,大概是衣服。
沈书看了纪逐鸢一眼,纪逐鸢不说话。
沈书只得开口问:“陆姑娘怎么跑来了,车夫是你家里带来的?”
“张伯是我家用老的人,不会有事。”陆玉婵脸上沾了不少尘灰,精神却很好,灵气充沛的眼睛上上下下把纪逐鸢和沈书各打量一番,才说:“我让丫鬟等我离开两
天后,托徐大叔给我哥送信,谁让他要告诉我你们来隆平了。应天无聊死了,每天不是做鞋子就是缝冬衣,闷都闷死人。横竖过来不远,我一个人出门,就说是探亲,谁的地界也没有不让人走亲戚的道理,路上还算顺利。”
“二姑娘,咱们该走哪条路?”赶车的在外面问。
于是纪逐鸢起身,到外面去换张伯进来。沈书同陆玉婵坐了一会,也到外面去,陪纪逐鸢赶车。
两人一句话不说,沈书把纪逐鸢一条胳膊抱着,一条腿甩过去搭在纪逐鸢的大腿上,脚蹬辕条,看着石板路从车轮下滚过去,手指揪着纪逐鸢的手指玩。沈书想着心事,陆玉婵的胆子也太大了,但恰恰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姑娘家,带一个上了年纪的仆人,不会招人怀疑。张伯大概五十岁,估计练过点招式,能保护她。
从应天到隆平确实不远,而且陆玉婵已经平安无事地过来了,胆子大,运气也不错。这年头借各路造反兵马的名头,做拦路匪徒的混球满地都是,她一路过来没碰上确实是侥幸。
但她来做什么呢?
沈书看了一眼纪逐鸢。
纪逐鸢察觉到,便也低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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