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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条拿到手上,沈书垫了垫,一根就有足十两余,显然是隆平府自己铸的,大元朝廷没有发过这样制式的金条。
是夜,蒲远躬做东,雇了一条花船,邀同行七人一起吃酒。沈书起先还想不要吃醉了,他惦记着纪逐鸢今夜要回家,吃得太醉,必要惹得他不高兴。纪逐鸢本就认为此行十分危险,不想让沈书去,最后勉强同意了,这几天都跟锯嘴葫芦似的不说话,一旦到了床上,就像是最后一次般按着沈书横冲直撞。幸好的是,纪逐鸢三天两头需要出城练兵,不见得每天都在家。
“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了,哥儿几个真是羡慕你。”斟酒的叫季孟,比
沈书大不了几岁,孩子都六岁了。
沈书会意,这伙人最爱拿他还未成亲,没有家事牵累取笑,向来沈书就装听不懂,有人敬酒,拿过酒杯来喝就是。
不到亥时,席就散了,蒲远躬的意思,好让大家回去睡个好觉,省得晚上被家里的女人唠叨,明天起晚了,赶路辛苦。
下船时沈书一趔趄,顺势抓住蒲远躬的手,把人扯到一边说:“我带了几个好手,明儿一起上路。”
蒲远躬压根没醉,眉头微微一皱,朝船那边看了一眼,各家都有轿子来接,还有两个坐小船走的。
蒲远躬打发了家丁到一边去等,束手站在柳树下,神色不明地说:“此事绝密,恐怕不宜有外人参与。”
“不告诉他们什么事就是了。”沈书东倒西歪的站不稳,笑呵呵地说,“多带四个侍从,路上总要有人打点,难不成带自己家里小厮?”
蒲远躬扶住他,凝神想了片刻。他确有这个想法,要带一个小厮路上照顾,其他几个人大概也一样,一人一个随行伺候的小厮肯定要,但是否还要另外带侍卫,蒲远躬显得有点犹豫。沈书的意思,像是不放心周仁派的这些人。
“除了主公和周大人,无人知道我们去做什么,既然连家人都不让告诉。”沈书笑了笑,“蒲兄向来睿智,难道看不穿?”
“看穿什么?”蒲远躬眉头紧锁,狐疑地瞥沈书,“贤弟吃醉了,莫要胡思乱想。”
“要是事败,主公必然要撇清自己,仍做他的太尉。你我这些人,无名之辈,何足挂齿?今日任命,可有一纸文书?”沈书恰恰抓了周仁的空子,便是这趟出使,所有任命既没有宣读,甚至没有文书下发。但此时沈书却想到,搞不好这还真是周仁的打算。要是达识帖睦迩不想杀杨完者,又或者让苗军听到任何风声,周仁派来保护他们的人,搞不好是要把他们几个一起灭口。
蒲远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四个是我流落江湖时招揽的侠客,俱是一等一的好手,以
一杀百不在话下。”沈书心想,怎么吓人我就怎么吓你,不信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想保。
蒲远躬沉默良久,踌躇道:“太守应该不会……”
“带不带全在哥哥一句话,贤弟来隆平不久,虽说家里与太守是故交,到底我同他不熟,不知他素日行事。”沈书咂了咂嘴,一副酒吃得太醉,一脚就要往河里踩的样。
蒲远躬赶忙一把拉住他,大声喊道:“沈家的轿子呢!”
小厮把沈书送到轿子上,蒲远躬把沈书扶进去,沈书仍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嬉皮笑脸道:“那我明儿把人带过来?”
蒲远躬:“让他们在城外等。”
“哎。”沈书一把拽得蒲远躬险些栽进轿子里,蒲远躬抓住轿子横杆,狼狈不堪地要起身。
沈书神秘地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低声对他说:“出城后再会合,太守派的人,一样会捎信给他。我明天早一个时辰过去,出发前就得让太守知道我们还带了人。”
“何解?”蒲远躬难以确认沈书醉是没醉。
沈书笑道:“知道咱们带了高手,吓他一下,出发前太守多半会改命令。如是大家路上都可以睡好觉吃好饭了。”
待轿子走远了,蒲远躬仍用另一只手按着被沈书握过的手腕。河边湿润的晚风一吹,他的酒全都醒了。
沈书则压根没醉,上了轿子,揣起手,闭上眼。
轿子颠来簸去,让人昏昏欲睡,这一整日就没消停,尤其是周仁在花园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眼神,都激起沈书的警惕。这么回想一遍,沈书确信周仁没有下发任何文书,全凭太守府里的人传令,空口无凭,这三根金条,弄不好就是大家的买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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