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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人听从纪逐鸢的命令,将马车往城外赶,到了自家水田边上,沈书脚步不稳地从车上下来。
天色已晚,看不清两人的脸色。
沈书呼吸还很烫,纪逐鸢揽了一下他的腰,沈书自己站稳,充沛的水气扑面而来,林浩卸下马车,到远处去饮马。
两间田舍亮着灯。
沈书的肚子也饿了,索性看完田地,两人在佃户家里吃了一顿饭。吃饭时沈书听佃户说,现在家里吃的米都是园子里送下来的,家里的几罐腌菜也是园子里坡地上种出来的萝卜和白菜腌制的。
“管家还叫人送了好几罐盐,再过两个月,这一批稻子收了,东家抽多少?”
这家的男人姓丁,女人姓冯,是汴梁逃过来的,路途遥远,家里男人有力气,周戌五招佃户的时候,见他们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正在襁褓中,便留下了。职田是沈书做了主簿后,才在城外南院圈的,纪逐鸢也分了六亩地,离这儿不远,沈书看旁边的地没人种,又叫杜陵相看了,纪逐鸢原本圈的那块地,本就不如这底下的田肥,于是沈书便找田主,两边把田契重新签过,拿到官府签印。这么着,前后连在一起的二十亩水田,都是沈书家的了。
“今年不抽,你们留着吃吧。”沈书随口道。
那姓丁的惊着了,
看一眼媳妇,大张着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东家别拿咱穷人家的开玩笑。”
“你东家不开玩笑。”纪逐鸢道,“安心种地,就明年要抽也抽不了多少,放心。”
佃户千恩万谢地拉着媳妇要跪下磕头。
“别,把地种好就是了,我又不是什么老爷,磕什么头。”沈书指了旁边坐在榻上的小孩给佃户夫妇看,“回头你儿子学你,就把膝盖教软了。”
沈书看出来他们一直待着,人家两口子不好说话,这么大个喜讯,不出明天早上,附近的佃户就都知道了。
晚上沈书枕在纪逐鸢的胸前睡觉,去年中秋,他们在应天府登高望远,灯火煌煌,连成一片,集市上别提有多热闹。今年中秋隆平下雨,便没出门,月亮也没得看,中秋只要不看月,就像没过似的,连月饼吃着也没那么香了。
纪逐鸢说的,也不失为一种活法,弄几亩薄田,再有个庄子,也不必有这间园子这么大。
窗外风声频频,沈书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起来一看,并未下雨,只是天阴着,吃完早饭正要出门,看到门房在同人说话。
沈书上了轿子,中午叫陆约一桌吃饭,跟在应天的时候一样,除了陆约值夜第二天沈书带赵林或者李贲,到太尉府教书他还是带惯了陆约。
“姚老先生没来?”陆约给沈书盛了饭,铺在米饭上头的都是沈书爱吃的菜,他坐下来时,才小声同沈书说话。
“前两天一场凉,染了风寒,太尉府的裴大夫去给他瞧病,老先生不愿吃药,惊动太尉亲自去看过,现下肯吃药了。”
陆约:“张士……太尉待有识之士没什么架子。”
那都是因为还用得上。沈书心里想,并没说出来,扒光半碗饭,肚子舒服了,喝口汤,问陆约:“早上门房在同什么人说话,你看见了?”
“许是来家里找谁?”陆约正色回忆了片刻,“穿的是汉人的衣服,眉目像胡人。”
“你也看出来了?”那就不是自己匆匆一瞥看错了,沈书心里有了数。
放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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