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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可能, 你姐的人,要不然就是阮苓。”沈书喝了口茶,朝康里布达说。
“阮苓是谁?”纪逐鸢问。
沈书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完, 末了把手一摊,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
康里布达:“什么不告诉?”
“你跟高荣珪也这样?你有什么事瞒着高荣珪吗?”纪逐鸢朝康里布达发问。
康里布达顿时满脸窘迫, 仿佛被纪逐鸢说中了什么。
沈书拍腿大笑:“他没告诉老高的事比我没告诉你的事多多了吧。”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纪逐鸢拧起眉头。
沈书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含混道:“遇上再说,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有些事没告诉过你,可事情已经过了, 还说什么?”
纪逐鸢沉着脸不说话。
“以后不瞒你,真的。”沈书拍拍纪逐鸢的胳膊, 对康里布达说, “把张隋和费马借给我, 再给我三个高手,再有人来打听, 就把人抓住讯问一番。”
“我让他们晚上过去。”
沈书与康里布达对视一眼, 就明白康里布达是想让张隋和费马在园子附近看看,有没有人盯梢。
“不要误伤, 不是胡人就没事。”沈书道,“有些是太守府派的,现在不一定还有没有, 李维昌发现过。”
“来的就一定是胡人?”纪逐鸢道,“打听的人是胡人, 是因为要谎称是康里布达的族人派来的,盯梢的却未必就是胡人。”
“那就让他们看身手,放心, 高手走路的步态与寻常人不同,张隋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么说定之后,三人匆匆把饭吃了,沈书和纪逐鸢走路回去,路上纪逐鸢好一顿念叨,沈书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耐着性子一路“嗯”“啊”“哦”,回到家里纪逐鸢还有点生气,沈书便拽他去洗澡了。
这么守株待兔了两天,什么人也没抓住,沈书开始怀疑难道来的是也图娜的人?
不对,也图娜明知康里布达住在这里,又何必来打听?有什么信送上来就是
。
直到三日后的夜里,沈书和纪逐鸢正抱着睡觉,突然响起一阵拍门声。
“康里布达受伤了,流血不止,这会上哪找大夫?”高荣珪披头散发,脚上鞋也没穿。
沈书匆匆披衣起来,过去一看,康里布达腰侧挨了刀,伤口就一根手指头那么大点儿。
沈书嘴角抽搐,斜斜瞥高荣珪:“身受重伤?危在旦夕?”继而沈书好奇地拨了一下金环,“这是什么,你们族里的风俗?”
康里布达顿时满脸通红,将单衣系上。
沈书忙按住他:“还没上药呢,已经让人去请裴大夫了,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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