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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而言,一样是外族,谁能让胡坊获得真正的利益,谁就是也图娜心中的王。”
“她曾经同师父定亲,也是如此吗?”
“那是父亲的意思,到底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成。”康里布达道,“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阿姊的眼。”
“她不喜欢你父亲的所有女人,尤其憎恶蔡姬,她会选择的情郎,必然眼里心里都只能有她一个。”就这一点,穆华林就办不到,在他的世界里,妻子恐怕很难排到第一。
“但我还是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宿。”康里布达低下头。
沈书端起茶盏,与他碰了一下,各自喝下奶茶。
清晨,下山的坡道湿滑,竹林的绿意略微笼上了一层黯淡。沈书呵出一口白气,纪逐鸢把他的手抓在掌中。
轿夫压低了轿子,沈书正要上去,忽有一人跑了过来,低声同他说话。
纪逐鸢:“我随你一起。”
两顶小轿一前一后,去的还是太尉府的方向,临了拐进另一条小巷,取了东西,沈书让纪逐鸢先到自己那里,不片刻,沈书进屋,将大氅解下来挂在木架上。
纪逐鸢将匣子推给他,沉声道:“我看过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沈书打开盖子,将那方用火灼过的玉玺取出举起,对着光细细查看上面的纹路。
“康里布达说过,师父那日说他带回的传国玉玺是假的。一是传国玉玺是秦代之物,已有一千五百余年,所以我让人把玉色做旧。再则,成宗铁穆耳的兄长甘麻剌阐释天下之道失败,盛怒下曾将玉玺扔在地上,恰好宝玺一觉被撞过,经过镶嵌修复,所以这个角也重做过。我听父亲说,李家失了江山,是抱着这玉玺跳进了火里,是以也让人用火烧过。”沈书端详玉玺,他没有见过真的,一切都只能凭猜测。
“我看着很真。”纪逐鸢一本正经地说。
沈书失笑:“你也没见过真的,怎么知道真不真?”
“他们也都没见过。”纪逐鸢道,“能糊弄我,就能糊弄他们。”
沈书小心地将玉玺装回匣子里,呼出一口气:“但愿如此,接下来得看康里布达的了,阮苓只知他是胡坊的人,康里布达派人将此物秘密带给胡坊,正合得上阮苓的猜测。来个将计就计,她要抢玉玺,就让她拿去,但不能让她轻易拿走。我会让张隋今日就带人过去,将人手都布置在康里布达住的地方附近,过招就知阮苓的实力究竟如何,如果侥幸能抓得住他们,就抓两个人回来问问。抓不住,就作出同他们争抢的架势,尽力保这玉玺,真要是被他们抢去了,还得把戏做足,让张隋等人追出城外,跟着跑两天。”
“只剩下等了。”纪逐鸢用不起眼的一块包袱布将匣子包起来。
沈书拍了一下匣子,神情恍惚,“滁阳暴|乱那日,康里布达本可替我守住那口箱子,却带走了其中宝玺。”
“你相信师父,还是相信康里布达?”
沈书注视纪逐鸢的眼睛,回答他:“当年我相信师父,经过这么多事,康里布达能原谅蔡姬,原谅他的母亲,替抛弃他的父亲收尸,甚至抚养蔡姬的三个孩子。黄老九在大都救过他一命,他设计杀死哈麻后,怕内宫追究,连黄老九也一起带来江南避祸。我没有见过传国玉玺,也没有那么了解师父,但我相信康里布达当日是真的想救也图娜,老坊主肯千里迢迢带来王族金印,我也相信他是真的宝贝这个女儿,不会拿也图娜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我相信康里布达和他父亲,谁都没有调换过玉玺。”
沈书的声音放得很低:“我真正怀疑的是,真金妃拿出来的那一方玉玺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与我们已经无关了。”纪逐鸢起身,“我去送。”
“嗯,当心。”沈书没有送纪逐鸢,在房里多呆了一会才回到课堂上。